昨日姑娘的反应就有不对,锦柔稳重一些,锦书却是个多说多错的性子,想来她自已也清楚这一点,这才躲着她不想让她猜到。
姑娘昨日说让大夫过来诊脉,想来是自已猜到了也许有孕之事,她在宫中也见过妃嫔有孕,反应各不相同,姑娘虽没有那些明显的反应,但是……
方瑜仔细想了想,想到一点——姑娘的月信还未至。
滑脉……
不行,无论这滑脉究竟是不是真的,她都得尽快告知陛下,如若姑娘真有了身孕,陛下必然会赶回来,到时候这个玉妃的头衔就当真要落到姑娘头上了。
她回屋就写下了信,叫人用最快的马赶上陛下,把这封信安安稳稳地送到陛下跟前。
屋里,沈珈芙和锦柔对视一眼,皆放松下来。
起码现在大夫探不出脉象来。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沈珈芙没怀上。
锦书看着屋门口没站人,小声说了句:“听说前几个月月份浅,脉象不太好诊出来。”
“但姑娘的月信确实迟了。”
沈珈芙抿抿唇,她自已也大概能猜到一些,但若是真的有孕了,这孩子未免来得有些太凑巧,祁渊刚走他就来了。
“如若此事为真…那姑娘要同陛下说吗?”
锦柔也摸不清姑娘对陛下的意思,这孩子若真的有了,总不能还瞒着,那可是皇嗣。
沈珈芙暗自嘀咕了一声,托着腮看着她们,回了一句:“若真有了,那定然是要告诉他的,我怎么敢一个人偷摸藏一个孩子?更何况,那也藏不住啊。”
想到这儿,她又烦闷地看一眼窗外,这几日都是晴天,她原本还打算寻个天气好的时候去一趟三清寺祈福呢。
不过祁渊如果知道她有了身孕会是什么反应?
想来在宫里愿意给他生孩子的嫔妃也不少,他或许并不需要她。
如果这孩子能留给她就好了,去哪儿不自在,非要入宫去。
但沈珈芙也就想想,她若把这些话都说给祁渊听了,她第一个就要遭罪。
又过了三日,刚到聆州准备继续行水路的祁渊终于收到了方瑜命人送来的信。
信打开之际,他本以为会看见信中所述沈珈芙这小混蛋会是怎么样忘乎所以地玩乐着,可信中率先映入眼帘的只有那短短一行字——姑娘身子有异,大夫或诊出喜脉。
他反反复复把那句话看了不下于十遍,几乎是屏着呼吸把剩下的字迹看完。
刘秉和进屋去换茶,眼睁睁看着陛下陡然从座椅上起身,什么也顾不上,直接下令命人转道回曲州。
回、回曲州?
怎么又回曲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