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句句顺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徐日暘站在那边,而蝴蝶缎带女孩站在搭在围墙的梯子上,正扭头看他。
「呜呜呜,我怕。」
「现在你知道怕?」徐日暘的语调毫无同情,还带有一丝冷漠。
「我真的怕。我恐高。要不你扶我下来吧。」
「自己能上去就自己能下来。」
陈句句扫了眼,梯子附近有颗很高的树,树上挂了只风筝,她像是因为拿风筝踩上去的。
「我真的拿不下来。」
「你刚刚让别人爬上去的时候怎麽不恐高?」徐日暘冷笑。
「求求你了。」蝴蝶缎带女孩急得像要哭似的,「我真的怕。我不敢拿。」
本来不想管的,但徐日暘一副完全看好戏的样子。
那楼梯也不算矮,万一女孩真的掉下来。
陈句句扫见附近有一个扫把,她倒着拿起来,走到树下,用力跳了几次,运气很好地缠住了风筝末尾的断线。
接着,挪了两步,举着风筝靠近蝴蝶缎带女孩。
这个位置正好。
蝴蝶缎带女孩将风筝从扫把的拿头接了下来,扭头对徐日暘:「看,我拿到了风筝。」
她的视线只在徐日暘身上,连句谢谢都不说。
陈句句等了两秒,见对方仍旧没动静,只能将扫把放了回去,往堂姐的住处走去。
算啦。
徐日暘扭头,视线在她身後跟了几秒。
堂姐的孩子两岁多,会走路。
陈句句最开始觉得只是两个人玩一会儿,哪想到小孩子精力满满。
一会儿要玩这个一会儿玩那个。
动不动就哭闹。
时不时就要喂奶,还得换尿不湿。
尤其一个人给他洗屁股,难上加难。
以为熬过五点就好,可偏偏堂姐迟迟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六点半,堂姐才接匆匆赶回来,从陈句句手里撑着孩子胳膊接过来:「抱歉啊,句句,赢了钱不让走。硬拖着我打了几盘。你吃饭了吗?」
「还没。」
堂姐吃惊:「那快去吃饭吧。」
带小孩一下午真的很饿。
陈句句来到食堂。
食堂空无一人,像是过饭点了。
她问正在洗盘子的阿姨:「阿姨,还有饭吗?」
阿姨扭过头来,正是上次陈句句将托盘交给的对象,她说:「现在太晚了,饭菜都倒掉了。不过还有面,我给你煮点面吃,怎麽样?」
陈句句感激:「谢谢阿姨。」
三下两除二,面就做好了,还是青菜肉丝面,那个阿姨专程端到了陈句句面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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