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报名培训班开始,也不过只过去了4天而已,却比半个月的期末周还难熬。
每天都在恐惧与高压环境中煎熬,还要不停地学习、背诵、考试。
说实话昨天楼道里的暴乱文灵方也有参与,只不过被挤出来了。
虽说成功躲过一劫,但昨天爆炸的场面反复在她脑海中上演,只要闭上眼睛,她就能看到墙上蠕动的白饭粒。
今天打饭她看都不敢看摆在最后的白米饭,她一看到别人盘子里的米饭就觉得它们在蠕动,分分钟恶心到吐出来。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没有了吧,连神父那么厉害的人都要被蜥蜴人变成提线木偶了。
他明明能考到15o分以上,为什么会来这里?要是没来就好了。
他还在摸底考试时救了他们,可她在看到神父走向死亡时却连站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昨晚的文灵方是哭着入睡的。
为已死的神父,为将死的自己。
神父没死!绩效也回满了!
文灵方大喜过望,可紧接着,神父就让她今天交白卷。
她呆呆看着写完的试卷和空白的答题卡,真的要这么做吗?
文灵方犹豫着将答题卡涂满。
神父能从恐怖的地下室生还,但也只有神父可以不是吗。
她凭什么认为自己可以成为第二个生还者,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上周她最大的烦恼还只是舍友晚上睡觉打呼噜。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交卷铃终于响起。
文灵方突然想起神父说话时反光的镜片,和他眉间狰狞的疤痕。
她问神父:“您的笔试成绩这么好,完全没必要报培训班啊。”
神父说:“因为面试总过不去。”
她又追问:“大概是因为脸上的疤,您可以换个工作,或者想办法做个医美。”
神父说什么了?他好像只是若有所思地抚摸眉间伤疤,温柔的目光像在怀念着谁。
文灵方看到老师伸手来拿桌上的答题卡,鬼使神差地,她将整杯水倒了上去。
“对不起老师,我弄湿了答题卡。请问能给我一个新的吗?”
面具老师冷漠地扔掉湿哒哒的答题卡,放了一张空白的进去,“考试结束后不许动笔。”
文灵方佯装懊恼,内心忐忑。
午饭的时候文灵方没看到神父,还没来得及失落就看到门边的小狗。
“神父让你来找我吗?”
文灵方跟在上岸身后,亦步亦趋走到二楼西侧最阴面的房间外。
“可是这间屋子。。。。。。”
说着,她礼貌地敲门。
“进。”
里面传来路德的声音。
文灵方打开门,咸腥的海风迎面吹来。
“小心别踩水。”
经过提醒她才现这间屋子的大半都被海水淹没,海风和海水都是从破碎的窗户漫进来的。
路德正在房间的角落里吃泡面,脚边还摆着一桶刚泡好的泡面,和。。。。。。
碎成几块的牌位。
“打包的自助餐给上岸,你来吃泡面,吃完再说。”
不用路德说,上岸已经叼着自助餐吃得欢快了。
路德风卷云残吃完泡面,“你有附加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