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乱想着,突然,青栀无意瞧见,东边靠近红松林方向,忽而升起一线刺眼的亮光,随即炸开,四射成火花,火花虽冲的不高,但她看得分明,这正是自己在西市买给姑娘的烟火弹!
姑娘遇到危险了!
青栀睁大眼睛,瞬间站直了身子,丢了野草急忙跑到碉楼下的巡逻侍卫面前,指着红松林方向道:「侍卫大哥,我是通政使司副使沈大人府上的婢子,刚刚那个烟火弹是我家姑娘放的,她遇到危险了!你们赶紧跟我一起去看看!那边肯定出事儿了!」
说罢,转身便往红松林方向跑,走出几步後发现,身後并没有人跟来,她回头,不禁又急又恼,跺着脚道:「我没有吓唬你们,那边真出事儿了!难道刚刚那个信号弹你们没看见吗?」
巡逻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谁都没有动。
他们确实看到了那个烟火弹不假,但是却把不准面前婢子的话到底有几分可信。毕竟上头没来指令,不像是出事了的样子,这说不准仅是勋贵子弟一时兴起的玩乐也不好说。
青栀见这些侍卫一个个都跟呆子木头似的,不禁更加来气了,心里又为姑娘的安危油煎火燎,还未来得及再说几句,刚刚放出烟火弹的地方,又升腾起几朵光焰,接二连三,比方才更高,似急似催。
一见这接连的光焰,青栀更急了,她明白姑娘定是遇到了十分棘手的大变故,是以不停地在放烟火弹,藉以向她求助。
青栀把心一横,发作道:「我告诉你们,我家姑娘和九公主交情甚笃,情同姐妹,今早她二人便是一起出发去狩猎,现下指不定就是九公主遭难了,我家姑娘才接二连三发出了求救信号,现下你们一个个无动於衷,若是最後耽搁了营救公主,我看你们谁能担待得起?就算是你们头儿来了,也是掉脑袋的死罪!」
这一番话,确实让一众侍卫犹豫了。
若面前婢子的话不假,不去便是死罪,去了说不定还可得个营救及时的赏赐,若这婢子只是耍他们好玩,顶多就是空跑一趟而已,头儿怪罪下来,也怪不到他们头上,只能怪这婢子欺瞒无度。
这麽一想定,其中一个看起来年级稍大一些,像是侍卫长模样的人上前,拱手对青栀道:「刚才多有得罪,姑娘莫怪,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过去!」
说罢转身安排,仅留下了放哨的侍卫和另几人留守,其他众人都和青栀一起,往红松林方向赶去。
……
土坡下,晚棠和斛律昌不断地往远处张望,盼望着援兵快快到来。
那些烟火弹射出後,隐在树林里的刺客许是知道马上会有人过来,为了脱身只能放弃,是以头顶的箭雨慢慢变得稀疏,最终停了下来,周围半晌都没有一丝破空之声。
斛律昌忍不住挪至巨石边沿,小心地探出一点脑袋,往外张望,片刻後,转头欣喜道:「姑娘,外头没人!那些刺客应是看我们放出了烟火弹,被吓跑了!」
晚棠闻言,也探出头看了看,见树林里确实没动静了,这才终於放下了半颗心。不过,她另外的半颗心依旧高悬,宋珩现下还昏迷着,不省人事。好在现下暂时安全了,他们就等着巡逻侍卫过来救援便是,刚刚斛律昌射出的烟火弹那麽高,青栀必然看到了,肯定知道是自己在求助。
她让斛律昌继续盯着外面,转身蹲下,伸手摸了摸宋珩的鼻息。
还好,没死。
第34章放血
晚棠推了推宋珩的身子,道:「宋将军,醒一醒!」
唤了几次,宋珩都没有反应。但让晚棠甚感意外的是,她推他的时候,隔着衣料触摸到了宋珩的身体,手感硬邦邦的,像里面塞的是石头,很是反常。
她想了片刻,低低说了句得罪,伸手解开了宋珩衣领,撩开层层衣物,触摸到他的皮肤,越探神色越是凝重。
这不对……正常人的皮肤应是温软微弹,现在宋珩的身体温度尚在,但触之发僵,即使肌肉再结实,也不应是这样的触感才对。
斛律昌听见身後衣料摩擦的簌簌声,转头一看,入眼的便是姑娘正皱着眉头,伸手在宋将军的胸口摸来摸去,正一脸肃然地吃着宋将军的豆腐。
他一脸震惊,眼睛不自觉地睁大,真没想到,姑娘原来还有如此狂放的一面?
眼看着姑娘的手越摸越下,斛律昌立马转过头,装作没看到,额间流下一丝汗,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现下自己为姑娘把好风才是正理。
斛律昌在一旁纠结装瞎,晚棠全然不知他的一番弯弯绕绕,全副心神都在宋珩的身体异常上。她刚刚又上下摸了摸,确认宋珩并未受伤,现下这副模样,她觉得,不是发病,就是中毒。
可惜她没有得到一丝半点儿阿娘医术的真传,不会望闻问切,不懂探脉,只读了几本医经,勉强有一点儿三脚猫的解毒功夫。
对了,解毒!
她怎麽把阿娘的宝藏五毒经给忘了,自己不会看病,但是若是中毒,说不定能看出点门道呢?
晚棠闭目沉思,把脑海里滚瓜烂熟的五毒经又过了一遍,蓦然想起,书里确实记载过一种和眼下宋珩症状类似的奇毒。
这毒,名曰「昙眠」,触毒後半个时辰内手脚发僵,如木头一般动弹不得,意识逐渐涣散,最终不省人事。但这毒奇就奇在,中毒者身体的僵硬仅是昙花一现,半个时辰後,僵硬便会慢慢褪去,身体恢复如常,有呼吸,有心跳,除了昏迷不醒外,整个人就似陷入沉睡了一般,探不出任何不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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