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上护目镜,摸了摸头盔,揉了一把耳朵,嘀咕道:「不讲武德。」
冰场上又响起冰刀划过冰面的嗖嗖声,还有一声声吼。
「肩膀压低丶肩膀压低!!」
「入弯别光求快
,露那麽大的内道,是等着被人从内侧超吗?」
「你这姿态一改,弯道技术怎麽变得这麽糙?这里要安排几组单脚跳训练才行。」
「积极靠拢支撑腿!别有停顿和後引!!这麽好的蹬冰节奏,都被这些小动作给拖累了。」
……
齐栋太兴奋了。
他从没有一刻像是现在这样明白什麽叫「悟性」。
但凡是他提出要改的问题,要注意的细节,只要不是复杂的技术问题,几乎两圈内就能见效!
一些小动作,再多滑几圈就能改得七七八八。
这样好的状态,这样高的效率,简直浪费一秒钟都是犯罪!
这感受其实还真不假,再练一个月,冬烈自己都无法再重现这个状态。
运动员改技难,其实是因为千锤百炼已经把动作刻入脑海和骨血。
但冬烈新进入这个身体,只是接收了记忆,还有这具身体。
相当於一张白纸重新学习,还是有身体基础的白纸。
这个时候学什麽都快,改什麽也快。等再练一段时间,再想改也会随着练习深入逐渐变难。
结束了清晨的包场训练。
冬烈整个人呈大字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被汗水洇湿的痕迹,腿部肌肉因为脱力微微发颤。
他夸张地唉声叹气,哼着「小白菜呀~地里黄呀~」的凄凉调调,好像一副被欺负得很惨的可怜模样。
被控诉的齐教练:「……」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喊着再来再来,相当跃跃欲试地想要打破自己上一圈成绩?
他浅叹了一声,认命地蹲下来,帮忙给脱掉护目镜丶防护头盔,又给揉着还没停止颤抖的腿部肌肉,「不就是没给你休息吗,别嚎了,搞得我好像什麽黑心肝的教练一样。」
说着还气不过,朝着手下的小腿肚拍了一下。
「舒服舒服,再用点劲儿!」
齐教练顿时气笑了。
不过他也是有经验的,这臭小子要顺毛摸。
他手上用力,帮着放松着腿上肌肉,随口问:「这几天还练体能了?我进来的时候发现你後程速度保持得不错。」
他本来也是随口一问,以为会听到冬烈说自己训练的事,或者乾脆要面子不承认自己偷偷加练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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