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显慌乱地拿包,又低声道谢,视线无处可落,难掩的局促。
默默等候的司机悄悄观察後视镜。
高冷俊美的男人闲适靠着椅背,微垂着眼,看着旁边人。姑娘一直没敢迎视,他的视线便一直没移开。
司机也年轻过,那些不动声色的攻势,过来人一瞧就懂。
他又看了看徐宴行。
後视镜中两道视线陡然相遇,徐宴行眼底的柔和褪去,霎时变得如狼般锐利。
司机一惊,迅速避开。
过几秒後,又在心里笑了笑。
现在的年轻人,不得了。
第39章还是演戏吗?
徐宴行的嘴仿佛开过光。
兜头淋了那麽场雨,翌日早上,沈雾发现自已竟真的感冒了。
她强撑着起床洗漱,下楼去吃早餐,吃完依旧觉得不适,最终还是放弃出门,买了药回去睡觉。
这一觉睡得不知日月星辰,意识稍微苏醒时听见手机铃声,沈雾迷迷糊糊去捞,接的时候声音压在枕头上,加之喉咙不适,听上去又闷又哑。
听筒对面的气息一顿:「还在睡?」
沈雾睁一只眼看屏幕名字,尔後清了下嗓,磨出一个字:「嗯。」
「不舒服?」
「嗯,感冒。」鼻腔有些阻堵,沈雾揉了揉鼻梁,撑着最後一丝精神,「抱歉啊,今天不去看粤剧了。」
药效持续发力,徐宴行似乎还有说什麽,沈雾睡意昏沉,糊弄两句,草草挂断。
之後又是一阵天马行空的梦,再醒时是一点。
睡过一觉,精神好了些,只是睡太久,嗓子乾的冒烟。
起床喝水的时候手机又进来电话,沈雾看一眼,居然还是徐宴行。
「徐总。」她接通,这次声音稍微恢复了一点活力,不过依然有浓重的鼻音。
徐宴行在那端问:「睡醒了?」
「嗯,刚醒。」
「醒了就下楼,我在楼下等你。」
徐宴行在楼下?
沈雾诧异,忍着喉咙不适问:「等我干嘛?」
「去医院。」
「……不用吧,我吃个药就行。」
徐宴行似乎从室外移动到了室内,声音逐渐清晰,也愈发不容置疑:「对症才能下药,我在大厅,你收拾好就下来。」
人一虚弱,就容易变得没主见。
而此时如果有个人能站出来拿主意,往往就会吸引你不由自主地依赖过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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