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床很小,两个人根本就挤不下。」
「而且你和我睡一屋,难道心口就不疼了吗?」
听到此话,时钊寒眼眸又重新亮了起来,开口解释道:
「我可以睡在地上,我得屋子好黑,我有些心悸,心口会痛。」
「如果你在,我想就不会了,而且……」
「而且什麽?」萧河倒想听听他还能编出什麽理由来。
谁知时钊寒开口道:
「而且昨日我们不也是睡在一起的吗?」
「为什麽昨天可以,今天就不行?」
听到这话,萧河有一瞬间的头晕,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麽。
他总算是知道,这人虽然失忆了,但并不是真的脑子坏掉了。
他和时钊寒以前一样,仍旧有着最基本的恶劣人性。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总会有各种办法来达成。
萧河看着他的目光忽然冷了下来,开口道:
「现在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时钊寒一愣,不知为何萧河又变回昨日那副模样。
只觉得心口密密麻麻的疼,疼的他面色发白。
第42章悬剑
这一觉萧河睡的极沉,前半生在梦中走马观花般浮现。
又如镜中明月那般遥不可及,很快便沉沉坠入更深的黑暗。
等他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天已经大亮。
萧河只感觉浑身酸痛,喉咙干疼,双脚下地之後才发觉触感不对。
低头望去,时钊寒的褥子紧挨着他的床边,但人已经早早起身,不知去哪了。
萧河大脑有片刻的迟缓,这才想起原是昨夜里那家伙梦魇,脸色白的吓人,抱着萧河一直喊冷,嘴里还说着胡话,没有一句是他能听清的。
直至把人摇醒,时钊寒才慢慢放开他清醒过来。
他一头的冷汗,看着萧河右手上隐隐渗出鲜血的白布,开口的第一句便是道歉。
「对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看着时钊寒满是内疚自责的双眸,萧河如何也说不出一句重话。
原来他所说的胸口疼,并不是故意装病。
也不知是虫鞘体寒的缘故,还是他本身毒发,才导致时钊寒这一症状。
眼下太晚了,只能等下次祛毒时再问过大祭祀。
萧河也不想夜里再起身折腾,便让时钊寒收拾收拾搬来与他同住。
时钊寒睡下之後,萧河才睡着,一睡便睡到大天亮。
桌上有时钊寒给他倒好的茶水,小院内的菜地瞧着倒像是浇灌过的。
因是早上播过了种子,萧河能闻到泥土被晒的暖洋洋丶清水撒过透出的泥土香。
没寻到时钊寒的人影,却瞧见了被他随手搁置在篱笆旁石凳子上的几本书籍与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