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征胜夫妇育有一子一女,嫡女沈嘉岁年十七,善武,嫡子沈嘉珩年十五,好文。
如今沈嘉珩在国子监中求学,白牧正是沈嘉珩的小厮。
国子监有规定,学子们除了田假丶节日假等,寻常便只有旬假,即每月初一十五休息。
国子监中虽多有高官子弟,但因天子重学,倡尊师重道,故而也没人敢坏了国子监的规矩。
今日是二十一,按理来说,白牧应该随沈嘉珩留在国子监才是。
纪宛与沈嘉岁对视一眼,便知该是沈嘉珩在国子监里遇到麻烦了。
若没猜错的话,怕是和昨日与陆云铮退婚有关。
「快让人进来。」纪宛疾声吩咐。
很快,白牧便匆匆进了院,他不曾进屋子,只站在门外高声禀报:
「夫人,公子在国子监叫人欺负了!」
「什麽!」
纪宛是个护短的,当下就快步而出,冷脸道:「白牧,你仔细说来,到底怎麽回事!」
沈嘉岁亦步亦趋,也一脸急切。
白牧闻声就要开口,结果一抬头看见沈嘉岁,忽然就哑了声。
沈嘉岁看到这里,还有什麽不明白的,只淡声道:「白牧,你从实说来,一句也不要隐瞒。」
白牧不安地攥了攥手,见一旁的夫人也点了头,这才大着胆子开口:
「今日一早,国子监谣言四起,说。。。。。。说小姐被陆家公子嫌弃,被退了亲。」
「公子自然不信,便同那些人争论。」
「也是他们说话实在太难听,说小姐。。。。。。小姐相貌丑陋,形同男人,怪不得陆公子移情别恋。」
「公子气不过,便。。。。。。动了手,对方人多,你来我往的,公子挨了不少打。」
「奴才上前阻拦不得,眼看形势不妙,又不敢捅到监丞面前,毕竟是。。。。。。是少爷先动的手,只怕免不了要受罚,故而回来禀明夫人。」
白牧越说声音越低,眼神飘忽不定,显得有些心虚。
沈嘉岁见状眉头蹙起,立刻追问:「珩弟打了谁?」
沈家在京中已是显贵,寻常人怕是不敢在国子监肆意谈论贬低她。
且珩弟虽年少,行事却有章法,定是旁人说的实在过分,他才会动手。
听白牧的意思,对方人多势众,这麽看来,定是出身不俗了。
白牧这是担心捅到监丞面前,监丞会偏袒对方,这才匆忙赶回来吧?
白牧见自家小姐一针见血,反倒松了口气,如实道:
「对方。。。。。。对方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少爷,公子打了人家的鼻梁骨,流了不少血。。。。。。」
沈嘉岁心里头一提溜,吏部尚书,那就是崔家了。
崔尚书的女儿是当今淑妃,二皇子的生母。。。。。。
难怪白牧心虚,原来对方是皇亲国戚。
「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