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是想寻求帮助?鹿文贝弯下腰,向他伸出一只手。
那是一只乾净丶白皙柔软到不可思议的手。
卫明强忍着战栗握住了那只手。
在过去的人生中,卫明一直是个冷静且强硬的人,不喜欢别人违抗他的命令,绝对相信自己的判断,甚至是固执□□的,对世界万物的认知皆建立在严谨丶客观和科学的态度上,厌恶所谓的第六感丶幻想丶信仰等等软弱的表现。
但当他握住那只手,进入学校後突发的渴望症带来的痛苦顷刻间消失後,卫明终於明白自己的使命,神明没有抛弃兽人,他一生都在等待着此时此刻,这就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他没有任何的证据。
也无法解释所发生的的一切。
可是,他坚信眼前的真实。
他虚握着这只手,单膝跪在雨水打湿的长着青苔的地面,垂下头颅,额头虔诚的贴着她的手背。
「伟大而尊敬的雌性,我叫做卫明,阿特比斯帝国上校,奉上生命,愿为您服务。」
什丶什麽?!
鹿文贝僵在原地。
他在说什麽。
雌性。
在说她,为什麽会这麽说,没有理由,这个人怎麽可能一眼就识破了她。
「你说的话我听不懂。」鹿文贝抽出自己的手背,乾笑的说道:「你不会是发烧了吧?医务室就在前面,我可不是……」
後面的话被吞进喉咙,面前这个跪在地下的男人迎着雨丝抬起脸,他紧抿着嘴唇,雨水划过他的脸颊,黑色的双眸直直望向她,里面没有丝毫的犹疑或动摇,只有对她的崇敬和对命运的臣服。
对方已经无比坚定。
鹿文贝张了张嘴,但什麽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撇开脸,「卫明上校,请……暂时先替我保密,好吗?」
给鹤野一发完她有急事先走了的消息,鹿文贝便跟着卫明来到他的车上,车窗玻璃做了隔音隔视线处理,里面也没有任何监听设备,非常安全。
但是卫明还是取出随身配枪,仔细观察了四周一圈後才确认环境安全,身体微微松弛了些。
鹿文贝有点头疼,「上校,您是怎麽确认我的真实性别呢?」
卫明沉吟一声告诉鹿文贝渴望症的事情,要说确凿的证据他是没有。
「您还真是胆大心细。」鹿文贝无奈。
「这是我应该做的。」卫明低下头,他忍不住问道:「可是为什麽您会出现,您诞生於阿特比斯帝国吗?您的生父是鹿族一员?」他的眼神狂热又克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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