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前世一共是四起,而那最後一案,终於抓住了凶手。
她记得二哥被抓那天,是七月初一,距今只剩五天。
想到这,乔姝月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谢昭凌沉默下来。
原来她忧心忡忡的是这件事,可这和她有何关系?
谢昭凌这一路走来,见过太多的死人,莫说三起命案,就算一日死上一户人,他也并不觉得稀奇。
那些闹饥荒的城镇,一日都要死上不少人。
没有人会去探查他们究竟是病死的,还是被人杀死的。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他遮着口鼻,越过满地腐尸向前行进的画面。
谢昭凌垂眸看着他反覆练习的字,搁下了笔。
乔姝月把头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阿凌哥哥,若我说我做了个预言梦,你信吗?」
被她唤了许多遍哥哥,他还是没能坦然接受。
谢昭凌耳根微热,几乎没有犹豫,「信。」
乔姝月猛地抬头,满眼震惊,「你竟这麽轻易就信了?」
「为何不信?」谢昭凌淡淡反问,将写满的纸拎起来抖了抖,晾乾墨迹後,放到旁边的一沓中。
他的家乡巫蛊之术盛行,什麽稀奇事都听过。就连他自己身上也带了些特殊,即便他曾嗤之以鼻,但养母喝了以他血为药引的巫药後,确实有在好转,他不信也信了。
更何况他逃出去後,他们也不肯放过他,千方百计要将他抓回去。
谢昭凌没办法欺骗自己他和旁人是一样的。
乔姝月这样菩萨心肠的人会被上天眷顾,赋予异於常人的能力,再正常不过。
而像他这样的……
袖子处传来拉拽感,谢昭凌思绪中断,他低头,看向袖口那只肉乎乎的小手。
「那我就同你直说了,我梦到二哥会被当成替罪羊!」
被人设计,被人陷害,牵扯进那个特意用来栽赃的,第四桩命案。
谢昭凌神色微凛,眸光深邃,「你想让我如何做。」
只要她开口,他就没法拒绝,毕竟他还欠着她。
乔姝月弯了弯眼睛。
……
天色渐晚,西市街尾,好戏开场。
台上歌伎乐伎弹着唱着,谢昭凌坐在街上露天的茶铺里,心不在焉地喝着茶。
「都怨你,磨磨蹭蹭的,没抢到好位置!」距离茶楼大门最近的一公子哥抱怨道,「如今风声鹤唳,天都黑了,街上怎麽还见这般多的人啊,挤死了。」
友人笑呵呵地道歉,又道:「你是说月前那几个死人的案子?有什麽可担心的,死的都是女子,和咱们半点边都不沾。」
公子哥道:「怎麽不沾?就说刚死那位,可是咱们西京最擅琵琶的乐伎,上回咱还一起去听她的场呢,你忘了?」
友人击响手中摺扇,回忆道:「竟是她吗?咱们是……是五日前去的悦泉楼?那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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