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是她的婢女说的,不是那些迂腐古板的老头子。
刘妈妈推门进屋,听到她们在讨论此事,带着一股风快步走了进来。
刘妈妈冷哼了声,「还说呢,咱院里进了个好护卫。」
跟一疯狗似得,碰一下就乱咬人。
敌我不分,还真是一条看门护院的好狗。
妙荷是褚氏的心腹婢女,又是刘妈妈的亲生女儿,刘妈妈自然对谢昭凌没个好脸。
「夫人瞧不上他那身衣裳,特意让妙荷为他量体,亲自去置办几套像样的衣裳和鞋,帐也从夫人那边出,结果呢,才碰着他手臂,就被他反手钳住,那力道大得只差捏碎手骨了!」
乔姝月怔愣半晌,慢慢坐直身子。
她低声对刘妈妈道了声「抱歉」,而後沉默下来。
久久不吭声,屋中三人逐渐有些慌。
「姑娘这麽说可折煞老奴了,再说都是那小奴的错,与姑娘何干?」刘妈妈哎哟了声,赶忙坐到床沿,将人搂在怀里,「嗐,没事没事,也没真如何,姑娘莫要自责,坏了身子。」
乔姝月不全是因为愧疚,更多的是茫然。
她忽然想起自己初遇谢昭凌时,他反手拍开了她的手。
想起这段时日俞升不知抱怨多少回,说谢昭凌出手无情,心眼也小,不小心碰他一下都要回击。
他这似乎不是主动袭击人,而是本能的反应……不知他曾经历过什麽,致使他这般敏锐警惕。
「妙荷如何?」
刘妈妈轻描淡写:「只手腕青一圈,不妨事,寻常做事也总有个磕磕碰碰的。」
乔姝月知道刘妈妈怕她内疚才这样说。
妙荷是阿娘院里的一等侍婢,地位很高,平日里并没有会磕碰的差事给她做。
「阿娘什麽反应?很生气吗?」
刘妈妈回忆道:「夫人正忙着,没功夫管,本想罚他去洒扫,可顾忌他那身子骨,便将他禁足,罚他抄书。」
刘妈妈说到这儿没忍住乐了,「吴大夫正巧也在那,按着他给他看腿,看完伤处之後怒不可遏,指着那小奴的鼻子骂他,说这下好了,禁足在屋,终於能好好养伤,还让夫人加大了罚抄的量,让他写都写不完,好歇了心思再到处乱跑。」
「吴大夫骂起人来姑娘你是知道的,一旦开了头,没一个时辰停不了,那小子被训得一声不敢坑,妙荷心里有气也散了。」
说到少年那一身伤,刘妈妈欲言又止,终是认命地叹了口气。
「罢了,他舍命相救咱们姑娘,便是把这房子顶挑破,咱们也得待人宽容些。」
虽说少年是怎麽从那龙潭虎穴里出来的,她们几个都一清二楚,此举算是还了乔姝月的赎身之恩。
但乔姝月的命对乔家人来说太重要,谢昭凌冒死相救,乔家人不会不感恩。
刘妈妈忽又想起一事,叮嘱道:「姑娘,关於他的来历,还得死死瞒住为好,毕竟悦泉楼那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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