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一些时候被人发现也不碍事。
那封信还被她加了落款,毕竟是信嘛,该有落款才对。
她最有自信的便是那落款,若说信的内容或许会叫人起疑,那个名字绝对可以以假乱真。
等到了正午,谢昭凌终於回来。他在木兰院扑了空,一刻不停,又去二公子的院子。
见到乔姝月时,她正搬着小板凳,坐在乔良脚边,絮絮叨叨:「二哥你看你都绣歪了,不用心,重做!」
乔良压抑着浑身的躁动,被折磨得几乎发疯,「二哥今年没送你生辰礼吗?送了啊!你为何还要逼我送礼物!」
「这是明年的呀,二哥,时间所剩不多了,你得快快准备着。」
谢昭凌:「……」
「你今年的生辰才过半个月!距离明年还久着呢!怎麽就时间不多了?我又不是明天就死了!」
乔姝月脸色微变,手一抖,针扎破了指腹。
乔良抱头,「那麽喜欢绣品,二哥为你买现成的可好?人家绣娘所做比二哥强了千万倍,你为何非要为难二哥?」
他手指头又粗又笨,哪里做得来这麽心灵手巧的活儿?再说他一个男子汉,捏着绣花针穿针引线这像话吗?!
小姑娘被戳到痛处,情绪低落了下去,她低声道:「我只想要二哥做的,绣娘做的我不稀罕。」
乔良愣了愣,放轻了语气:「月儿?」
正欲再说些什麽,馀光瞥见一少年走了过来。
乔良挺直腰板,「谢护卫,有事?」
谢昭凌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在小姑娘面前弯下腰。
他嗓音轻缓:「那件事,我们谈谈。」
说的是只有他们二人才能明白的话。
乔姝月打起精神,把手中的织布扔到筐里,顿时把二哥抛到脑後,只匆匆撂下一句「二哥等我」,就随着谢昭凌往角落里去了。
乔良看着当他面把他妹妹拐走的臭小子,气得冷笑了声。
俩人站在墙角,凑到一处。
小姑娘只到他胸口,他弯了背脊,同她商议:
「你若想让那姓柳的出现在案发现场,我有办法。」
他凌晨起来,趁着天黑去绑了那个柳助教。
现在人被他打昏藏了起来,只等着一个时机,把人扔进悦泉楼里,让大理寺发现即可。
悦泉楼他也熟,他在那里头待过一段时间。
虽然当时刀疤男那伙人都以为他带着镣铐,每天就老老实实地困在柴房。
可他其实每个深夜都趁人不防,将悦泉楼的各条暗道摸了个遍。等到快天亮,他才回到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