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月师傅!”
一个衙役气喘吁吁地跑上城墙:“下面有急事找您。”
钱老板作了个“请”
的手势,城楼下,神情急迫的简悟松迎了上来:“殿下,三件事。第一,刚刚收到了解铤的信号,他果然就在灵渠,看方位已经过了关卡;第二,是我们。。。。。”
简悟松面上出现一片阴霾:“军队里有叛徒,碧云騢出动的事情被传出去了。所幸我们对信鸽之类的飞禽一向警惕,所以叛徒不会用飞禽传递,那么,到目前为止传播的范围不会太远。。。。。。”
“所以,如果敌人也有援军,那一定也是就近调遣的。擒下他们就可以及时止损,对吧?”
我缓缓摇头:“任何事物和人都有破绽,你不必自责。而且,叛徒也不是不能被利用的。第三件事呢?”
“殿下的布置起效了。”
被我气定神闲的样子感染,简悟松的焦灼也散去几分:“城北有动静了。他们果然有不少内应,但您把县衙的人全部打散和我们的人重组,他们摸不准脉,刚开始还不敢轻举妄动,后面就有人等不及露头了。属下已经命人盯紧了露头的人,是现在就抓,还是暂且留着钓鱼?”
我没怎么犹豫就下了决定:“忙乱之时,来不及钓鱼了。立刻抓人,留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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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光头在人群里会很好找,这人到底去哪儿了?”
侯右带着两个孩子在收容难民的市集里转圈:“要不,你们就呆在这儿不要动,我若找到了人就带他过来。婺城的官兵根本不会在这个时候允许一个大人带着两个孩子在城里乱跑,和你们这两个小累赘在一块儿,我行动实在不便。”
曹平懂事地点头,正想拉着庄桃找个干净地方坐,却见庄桃侧着头,定定望着某个方向。
“小桃,你在看什么?”
曹平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什么都没现,侯右却凭借杀手的敏锐看到了一个破烂的袍角。
庄桃摇头:“没什么,只是小时候来过这里,那时这里还没有什么名字,只是一个大戏台。。。。。。变化真大啊。”
曹平心里莫名不安,下意识抓紧了庄桃的手,故意呲牙笑道:“什么小时候,咱们现在也不大啊?”
侯右装作什么都没现的样子:“知道自己还小就好,找地方待着,别被人拐了。我去去就回。”
利用杀手的经验,侯右轻而易举地做出了自己已经离开的假象,实际只是拐了几个弯,躲在了庄桃二人的视线死角处,脑海中又浮现了之前在船上和楚赦之的对话:
“楚大侠,我虽然不知道你在调查什么,但以我在拷问上的经验,这庄略城府不深,虽然嘴硬,但也确实不像是知道太多的人。救人归救人,但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恐怕是没什么用的。”
“我知道,”
楚赦之看着侯右背上昏迷着的庄略:“事以密成,谨慎的人就算再缺人手也不会让一个只能用喝醉来掩饰心虚和愤怒的人参与自己的谋杀计划,但我又很确信,除了被翟家限制着大部分行动的范大夫,毕罗衣在澄旸村还有其他帮手。连长随都没有在村里见过的人,怎么可能准确把握程历等人的动向呢?”
“今夜之前,我还对这个帮手的身份有些怀疑,毕竟我虽自诩经验丰富,但也不是没有看走眼的时候。但在来的路上,毕罗衣的小帮手已经忍不住站出来了。”
侯右心领神会:“他的女儿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