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坚持要走,周巧巧也不好继续挽留。
“你小心一点,路上看不到走慢点。”
田小兰看她一直看着他离开,和她说清:“你莫担心他,他就是这镇上的人,巷子里几条小道他熟得很。”
周巧巧邀请她一起睡:“好,我们去睡觉吧。”
这个家,
田小兰也不扭捏,跟着周巧巧就去了她的房间,徒留邢逸飞和包高远在堂屋。
地下地温度是凉的,包高远抬头不装死了,看了一眼邢逸飞,发现他好似没有生命的木头人站在那里。
他莫名感受到阴冷的冷风吹过他的脸庞,手臂上的汗毛霎时直立,他鼓起勇气说:“你不睡觉啊?”
男人没理他,仿佛当他是个空气,过了一会儿,把他脚找绳子绑上,他也进屋了。
没人管躺地上的他,外面的地上还是不像屋里有凉席,而且他还没吃饭,地上是和躺冰块一样冷嗖嗖的。
虽然没人管他,但他觉得自己是一个机会,他在地上仰望,没有从她家看见啥锋利的器具,他向两个住房以外的房间又扭又滚的挪动着,好像一条毛毛虫。
一进房门就看见满地的柴,是厨房,里头肯定有刀,他奋力的向前,脖子也伸长在用力去够前面的铁铲。
老天爷也是站在他这边的,不然怎么会他一进来就看见有铁铲,他就努力靠墙坐起来,屁股一屁股的蹭到铁铲旁边。
那柄铁铲身上布满岁月的痕迹,边缘都是锈迹斑斑的,包高远才把手靠过去,还没用力,锈就满地掉,他也顾不得干不干净,就上下磨动铁铲子时发出的嘎嘎声。
他必须要使劲磨,才可能有希望把手上的绳子弄断,他竭力控制自己动作不要太大,手勒的快淤青了也在磨。
房间里,邢逸飞才把李卫民推里头,脱衣躺下,就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嘎嘎”
的声音,把衣服披上就拉门出去,去瞅瞅到底是啥玩意一直不消停。
厨房里,包高远听电视开门的声音就不动,躺地上装死。
徐映飞推开门发现外面原本躺地上的人不见了,邢逸飞看了一眼门口,他睡前用抵住门的板凳还在原位,说明他还没有跑掉。
邢逸飞不说话,借着月光用脚一点点探索他去了哪里,他的房间肯定没有过来,在他隔壁周巧巧她们房间依然紧闭,不知道他有没有跑进去,还有另一个打开着的门,他记得这门应该是关着的。
邢逸飞缓步走去,看见一个黑影躺地上,不知死活,要不是看见他后头的洋铲子他还就真信了他冷的跑厨房睡着更舒服。
邢逸飞踢了他一脚,“不要装了,我晓得你没睡着。”
包高远还是躺地上纹丝不动,任他怎么说也不动弹,他要是敢动,不就说明了他在装睡,包高远能感受到这人身上戾气很重,不是他能招惹的,现在他只能祈求他的领导能早点发现他没有消息,把他们都干掉,救他出来。
“不醒是吧!”
邢逸飞拿灶堆里还冒着火星的木棍,怼在他头上。
火焰席卷而来,那头发被火焰狠狠地炙烤,弯弯曲曲散发焦臭味,股剧烈的烫的令人发痛,仿佛让人如同在地狱中走了一遭。
包高远经不住这样的拷打,还没几分钟就张开眼睛晃着头,“呜呜呜。”
“醒了啊?答应我别叫,不然我下一棍子落在哪里可不一定!”
邢逸飞拿着烧火棍的下端捅了包高远一肚子,调转方向火焰的地方朝向他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