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像什麽话?!你要娶我家娃娃吗你就拉她走?」
「这也是一室?」
顾时雨抬头瞅了眼那开放式厨房。
天光大亮,每一处缝隙都塞满了正道的光,照得银色的铁锅鋥亮。
顾时雨人高马大,此时面色不善。
那人无缘由感到一阵压迫感,顿时底气就弱了几分,嗓门也放小:「反正,反正就是不准,走,走。」
撂下这句话他便拽着刘望孨那根皮包骨的手臂走了。
临走时,刘望孨在楼梯间回了一下头,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朝顾时雨的位置平静地看了一眼。
刚从楼上下来的闻春祺和他们撞个正着。
擦肩而过时,他的目光黏在那对渐行渐远的父女身上。
韩裔拍了拍仍旧杵得跟个木棍似的人:「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闻春祺问:「那两人谁啊?」
韩裔答:「刘叔和他女儿,这的村民,怎麽了?」
「没什麽。」闻春祺挠了挠後脑勺,搓了两把眼睛。
韩裔砸他一拳头:「你特麽昨天晚上在你哥那呆够久」
昨天晚上韩裔抱着马桶吐得正嗨,这货一电话来得真是时候,不知道在哪儿喘气说遇到哥哥不回来了。韩裔「yue」和「好好好」的音同时发出,说完一连串,最後都不知道自己好的是个啥。
「韩哥!我错了!」闻春祺直接扑通给他跪下,嚎道。
韩裔从俯视的角度瞟到两眼他脖子上的不明红痕,不耐烦甩手道:「你滚滚滚滚。」
闻春祺见顾时雨正要往楼上走,忙站起身来拉住他:「站住,你上去干嘛?」
韩裔见状也拉住他另一只小臂:「男大不中留」
「放开,我有正事。」顾时雨道。
「你的正事就是变着法子性骚扰」
「我去救人。」
「你去干啥?」闻春祺韩裔异口同声道
顾时雨不紧不慢重复道:「救人。」
不等他俩反应,顾时雨三两步就跨上了三楼,敲开沈轻帆的门。
沈轻帆没起多久,身上还穿着半松不垮的睡袍,推开门就是面不改色的顾时雨,後面还跟着两个气喘吁吁的人。
一个是闻春祺,他认识,另外一个一头红毛,不认识。
顾时雨上下扫他两眼,然後给把他快要掉下去的睡袍重新拉回去,道:「才醒没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