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转车头下山,周聿眉目轻挑。
平安吗,但愿吧。
叮铃铃……
「白先生。」
「还没到?」
周聿踩了脚油门:「刚刚送了个人。」
白祈安不在意他的私事,刚要挂断,就听到。
「碧山寺的景言之。」
「……」
长久的沉默,周聿还看了眼手机,到底挂没挂。
「知道了。」接着瞬间挂断。
周聿啧了一声,真神奇。
继续加踩油门,顺手给下面的人打了个电话,让他挑挑,今天又是哪个内奸宝宝倒霉了呢。
……
景家门外,景言之看着关闭的死死的大门讥笑,然後没有丝毫顾虑的按响了门铃。
一直按,持续按。
像是得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样。
确实好玩,又不费力,按着不松手。
「诶呦,大少爷回来了啊,我这就给您开门。」
景言之都不,继续玩门铃。
别墅里,刚刚起床的景沐承,捂着宿醉的头一脚踢翻了餐椅:「他妈的,有病啊一直按门铃。」
他还不知道,景言之要回来的消息。
关上大门是方丽丽的命令,她就是故意下那个贱种的脸面,没想到伤害了自己儿子那脆弱的脑壳。
「怎麽了,承承,头痛吗,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赶紧去制止他。」
方丽丽心疼的拉着景沐承,黑着脸怒斥屋子里的佣人。
景沐承烦躁的推开她叫嚷:「妈,门外是哪个傻逼啊。」
方丽丽并没在意儿子的行为,咬着牙说道:「那个贱种!」
「谁?」
「景言之!」
景沐承放下捂着头的手,震惊的看着母亲:「景言之!?他不是植物人吗!」
方丽丽刚想说话,门口就传来了声音。
「没如你的愿,我醒了。」
母子俩一同看向了来处。
景言之一袭素衫映着春晖,纤细瘦弱的躯体脊梁却很直,眉目温润柔和,眼眸里一片风轻云淡,参差的额发在眉间轻荡。
身姿硕长,清清冷冷。
周身流露出那种淡泊世俗的气质。
景言之没有给他们母子俩一个眼神,掀眸在屋子里看了一圈,13年,变化的何止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