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兄过奖了,愚弟也是凑巧了而已,陛下千里运筹才是我辈效仿的榜样!”
白覃一记马屁隔空拍向皇帝。
“哈哈哈哈,贤弟说的极是,陛下隐忍五年不,一便定全局,实乃大智慧大谋略啊,我等当勉力跟随!”
毛山明也不甘落后,陛下的龙屁随便拍,拍的再多再肉麻也不会落人话柄。
“贤弟里面请!”
终于到了前厅,客套话也说够了,丫鬟奉了茶水便退下,她们还没有资格呆在这里,自有毛家子弟前来侍奉。
几个素装小童手捧香茶糕点依次进入,笨拙的摆放好后躬身退至身后,一名头戴纱巾女子款步走到厅中,对着毛山名和白覃分别蹲礼后坐到一架古筝之后,双手轻压,单指一曲,高洁透亮的琴音缓缓飘至。
“听舍妹说贤弟也是品茶名家,自制的香茶持久留香,愚兄不才找遍京都都被舍妹否定,只能用自家人常用的粗茶,贤弟请用!”
明明是好茶,非要说成粗茶,茶汤的清香沁人心脾,只是糕点的甜腻香味混在一起,略微让人有些遗憾。端起来放在鼻下细细分辨,还有略微的苦茎之味,和前世的生参味道很相似。
“加了参沫?”
白覃疑惑道。
“贤弟果然爱茶之人,苦参产自东北之地,寻常人家还不知道苦参的价值,只有极少人在用,想不到贤弟一语道出,愚兄佩服。”
毛山明也略带异色,山参不仅数量稀少,坊市间更没有流传,白覃小小年纪如何识得此物。
“山参是个好东西,益寿延年,补气固脱,不过健康之人不宜过多食用,体虚多病者可用以调理身体。”
“贤弟还懂得医理?”
毛山明更惊诧了。
“呵呵,医理繁杂多变,没有数十年的苦工谁敢说懂,愚弟只是对这些奇货稍有了解而已。”
“听舍妹说贤弟杂学甚广,对各个地方的风俗特产均知一二,看来所言不虚。”
毛山明对着白覃身后的小童稍微点了点头,小童端着茶壶走到白覃身前,从另一童子端着的托盘上端起一杯茶,双膝跪下:“先生请用茶!”
白覃看向毛山明,不明白用意如何,毛山明也在看着他:“贤弟看我这孩儿如何?今年也有八岁了,乳名可唤作汤儿,先父亲自起的,启蒙之时又起名毛善识。”
原来是毛山明的亲儿子,看这样子应该是要拜师,只是自己并不打算久居京都,收下了他未免会误人子弟。遂离开座位抱拳一礼:“毛兄,实不相瞒,在下并无久居京都的打算,大地回春之时只怕要返回槐安,到时恐怕无法尽师之则。”
“无妨,贤弟返还之时,汤儿亦可随先生回去侍奉左右。”
毛山明微微一笑道。
既如此便没有拒绝的理由,转身再次坐下,端起扔举起的杯子说道:“随我进学入我门下当以忠孝为先,我们不尊鬼神,只敬祖宗,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当我们耄耄之年,回想我们的一生,上可对祖宗,下可训孩童,可都记下?”
“弟子谨记先生训导。”
汤儿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毛山明也走了过来一旁微微躬身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