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心虚的人被戳穿,立即慌了神,解释亦是徒劳,「我没想什麽啊。」
「没想?」
「没想。」
「可是我想了。。。。。。。」紧接着他凑上去於唐薏火热的脸颊上印上一吻,又挪到唇边轻轻啃噬几下。
虽不舍放开,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
「我去给你拿药。」轻轻擦去他唇边的吻渍,江观云先是去净手,後拿了药膏过来。
隔着恍惚的灯景,唐薏终看出他难以掩盖的疲惫,有些於心不忍。
拉过椅子坐到她小腿前,将她腿上的纱布轻轻拆下,布料与药膏已经粘连到了一处,稍不慎便扯动伤口,有些疼,可唐薏一声也没吭,只是不觉一点点将拳头收紧。
「还好。」他盯着唐薏捏紧的拳头安慰道,「照比昨日好了许多,待伤处封口好的就快了。」
江观云仍旧似昨日那般细致温柔的给她涂药。
此刻唐薏静静看着他沉宁的面容,甜甜的勾起唇角,又不由想到白日里樱桃的眼泪与落寞,忍不住开口:「江观云。。。。。。」
「叫夫君。」他眼也没抬地纠正。
关於这个称呼,唐薏一时难以适应,若非昨夜他太过份,唐薏也不会轻易喧之於口。
「如果,如果我不是唐家的女儿,你还会不会娶我?」
他很自然回道:「我娶你不是因为你是谁的女儿,而是因为你就是你。」
「可是如果我不是唐家的女儿,也没有机会上京。」
他轻笑一声,觉着唐薏莫名说起蠢话来,「我还是相信缘份,有缘千里来相会,你我不就是如此?」
「嗯?刘稻花姑娘。」
与他讲说这些没有太大的意义,唐薏眼珠子一转,小心试探,「你们信国公府家大业大,又不是普通人家,想来江闻谷往後娶妻,也会娶个门当户对的吧。」
「应当是吧。婚事向来是由父母作主,我父亲。。。。。。。」提到那早就消失的信国公,江观云一阵落寞,「我父亲不在了,闻谷的亲事自是母亲一人作主。」
算起来江闻谷年岁渐长,离议亲应该也不远了。
「对了,有件事我一直没问过你,听说信国公早就失踪了,这是怎麽回事?」
提到江夫人,唐薏自知此关难过,也怪不得樱桃只说她与江闻谷是不可能的事。
江观云取了乾净纱布,细细将她换过药的伤处包好,沉叹一声摇头,「他有一日出门再也没回来,似人间蒸发,甚至连个下人也没带,无人知他行踪。」
「直至今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连你也查不到?」
「查不到,半分痕迹也没有。」他虽不愿意相信,可随着时日久长,也慢慢开始试着接受信国公或早就不在人世的结果。
洗净手上的残药,他转而去冲了凉,提到信国公心情总是沉重的,重到他不忍想,不敢想。
再回来时,那人已经换了寝衣侧卧到榻上,远远瞧着曲线玲珑,夜色中带着一股特别的妖媚。
他躺到唐薏身边来,将里面的人捞过,手上是熟悉的料子,「嗯?」
「不是给你买的了新的寝衣了吗?怎麽还穿这件。」
夏日火热,衣裳白日洗了晚上便干了,穿在身上有花香气,唐薏闻着也觉着舒心。
「这件料子好,我喜欢。」她窝在江观云的怀里煽动长袖。
却不知她眼中的舒意,於这男人眼中是何种重击。
忍不住翻了个身,将人压於身下,松垮的料子加在她身上,经手稍一束缚,便能瞧见她身形轮廓。
热息将近,唐薏知道他想做什麽,那一双灼灼的眼,几乎将人瞧得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