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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罗逾,她在心里说,咱们不是合作的吗?不是要同进退的吗?今日我遭难,你就这麽坐着看?可以,要捅破就一起捅破!要死就一起死!

罗逾一抬脸,望着李耶若说:「李县主,一路上大家互相照应,县主年龄最长,我自然把县主当阿姊看。我也县主说过,我最欣赏的一句话是『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县主今日若有所想,此刻不妨直说。」他昂然挺着胸坐着,板得严峻的脸丶平平展展的浓眉丶一双带着星光的深色眼睛,等待着李耶若鱼死网破,拉他垫背的那一刻。

屏风後的杨盼已经明白了李耶若的意思:她不想嫁给石温梁,但又是拐弯抹角的性格,此刻大约觉得攀上罗逾总比嫁败军之将要好,所以又拿出曾经挤兑过她杨盼的话来挤兑罗逾。而且,这样的挤兑,好像棉花里藏着的针,仅就遇见花粉会流涕一条,就是现在的罗逾没有的毛病。

不知为什麽,杨盼对李耶若的话格外感到义愤填膺:皇帝已经算法外开恩,给她指了路了,她还怀着什麽幻想?罗逾如果跟她是一夥儿的,她此时又为什麽步步紧逼,讲不讲义气?

而杨盼自己,恰恰是最讲义气的性格,罗逾身上的谜团应该由她杨盼自己揭开,不应该是听着李耶若说半句藏半句的狗屁话来费思量!

杨盼起身,在屏风後笑着说:「哦,耶若阿姊上回在书房说,喜欢罗郎君,想要嫁给他。罗郎君,你答应不答应,又不是不可以说。再说,你难道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非得赶现在答应?」

李耶若盯着屏风,尖刻地回应:「妾确实不懂『父母之命丶媒妁之言』的意思了。譬如公主忽而赐我妆奁,忽而又收回,这是作为媒妁?简直是儿戏嘛!」

杨盼吃瘪,当时要套她的心思,没有考虑得周详,可见这条计谋果然是有漏洞的,这下现眼现到西凉使节的面前了,她顿觉肩头沉重而脸面无存……

西凉的使节神色亦很紧张,见是个话缝儿,急忙出面打圆场:「哎哎,本来嘛,今日献俘大礼,谈婚论嫁似乎早了点。小郎君丶小女郎都还是十几岁的半大孩子,突然对自己的终身做个决断,想是太难了。还是日後慢慢再议,慢慢再议。」

皇帝眯缝着眼睛,眉梢时不时地挑一挑,终於笑道:「也是。朕看他们不是害羞,就是觉得突然,看来急着做决断是早了点。大家还是吃喝吧,这喜事自然要办,不过谁和谁办,倒可以再议。」

晚宴的最後几道大餐,大家都吃得无滋无味。好容易皇帝宣布散了,才如释重负地对皇帝行了大礼。石温梁被押解走,李耶若和罗逾还回西苑,杨盼在屏风後巴巴地等,见到父亲到後面,他脸色已然很凝重,身後还跟着她的舅舅。

「阿父……」

「回去睡觉。」皇帝简单地说,又回头对沈岭说,「你跟朕走。」

玉烛殿摒绝所有服侍的人,皇帝亲手闩上门闩,回头对已经端坐在坐席上的沈岭说:「今日这场戏好看吧?」

沈岭笑道:「好看,抛砖引玉,颇有所获。」又说:「要李耶若继续出卖罗逾,就不能把罗逾逼到向她投降。」

意思很简单,若是罗逾顶不住压力,只能选择唯李耶若马首是瞻,到时候他们倒又结盟成功了。

皇帝问:「又要用李耶若来逼,又不能让罗逾害怕,什麽办法?」

沈岭说:「无外乎『深入虎穴』。」

皇帝的脸突然扭曲了,指着沈岭连名带姓地喝道:「沈岭!阿盼是我护在掌心里长大的,哪怕我去钻虎穴,也不能让她去!」

作者有话要说:  李耶若:老娘不下线!

罗逾:嘤嘤嘤,这是逼我下线!

无良作者:【奸笑中】

☆丶第三十四章

沈岭毫不为皇帝逼人的气势所吓倒,他澹然地自己执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边品茗边问:「陛下你说,阿盼自十二岁生辰过後,是依然那麽幼稚淘气,还是感觉变了个人似的长大了?」

皇帝对这位舅兄,本来就是色厉内荏,被他这话一问,刚刚的怒气就卸了大半,回答说:「自然是感觉长大多了。她小时候淘气的那样,我和她阿母又没怎麽管她,酿得到了十二岁还是个不靠谱的孩子。倒是下半年来,确实觉得她长大多了。」

他紧跟着又来了一句:「但是,那又怎麽样?丢到一群人精中去历练她,她还不行!万一感情上真的让罗逾那小子给骗到了怎麽办?情字最伤人的!」

沈岭冷笑道:「哦,那陛下以为,你护着阿盼一辈子,嫁你指定的人,她就一定幸福了?就一定不在情字上受伤了?今日她发的话丶往日她做的事,你觉得她绕得开罗逾?」

皇帝馁然:确实绕不开。

沈岭继续说道:「前车之鉴犹在!阿盼再给你们俩护着不见风雨,就和以前一样任事不懂,却也会慢慢有她自己的想法,可是偏偏未经磨砺,想法不成熟,决策不正确,她将来才真要吃大亏!」

沈岭又说:「她今天出语,明显是在护罗逾,我总感觉,她心里知道点什麽,又知道得不全。李耶若的话说得明明白白,罗逾和罗右相,肯定不是那麽简单的父子关系——罗右相疼儿子,大概也不逊於你疼女儿——既然如此,他是谁?想做什麽?与李耶若为何是这样若即若离的关系?何妨就让阿盼去打听?」

「我是怕她喜欢上了这个身份可疑的罗逾,你不知道,两个孩子在一起,再打打闹闹,罗逾那眼神,阿盼那眼神,我不由地就想起我当年蹲你们沈家门口等阿圆……」皇帝大概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神往,好一会儿才又挠挠头,让自己走出回忆来。

沈岭说:「十五岁的男孩子,十二岁的女孩子,情窦初开,感情上懵懵懂懂的,却也特别美好。你拦不住,也只有让她去喜欢,我们一步步来剥画皮就是。感情的事,也是要受了伤,才能知道舔着伤口长大的。总趁着她十五岁嫁人前,让她晓得罗逾的真面目。」

皇帝嘟囔着:「你都不晓得罗逾的真面目……」

沈岭笑道:「我是不晓得。但是我还挺喜欢这个男孩子的。也不过十五岁的年龄,你那麽大时还在赌场跑腿,我那麽大时还在跟阿父学杀猪,多少富贵人家的孩子这麽大时还在父母怀里撒娇……倒是他有那麽大的勇气,离开父母,独自在外闯荡,还筹谋着一肚子的心事,还要做得滴水不漏——因为一点点行差踏错,说不定就是破家灭族的事!」

皇帝搓了搓脸:「你总是与众不同的。」

沈岭摇摇头:「看事情,是看表面还是看底里,确实大有不同。就像我给阿盼讲过决堤的故事,要是只看现在,而不去追溯,那麽永远是疲於奔命。你放心吧,在你我观照之下,阿盼会处理好的。我也信她,虽然是个马大哈的孩子,但内心有正气在,只要稍加点拨,也是能成大器的。」

献俘的大宴,明明是国家扬眉吐气的象徵,却有三个十来岁的孩子,深感失败的挫折。

罗逾回到西苑,腿脚里都是飘的,今日他等於在生死一线徘徊了一回,若不是杨盼那番不太聪明的插嘴,只怕他的坚持,已经要成为李耶若继续攻击他丶拉他垫背陪绑的理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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