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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回 刘尚率军围衡州 兴阳城下斩韩褚(第1页)

话说刘尚同碧云听了灵惠师父升天噩耗,慌忙赶往红桥寨来,刘道成接了,一同到了这山洞,刘尚见了早已坐化的恩师灵惠,不觉大恸。其至看了书信,句句催人泪下,一时脸色大变,晕倒在地。孙碧云、刘道成大惊,忙按穴施救了好半天,刘尚苏醒过来,仍大哭不止。孙碧云、刘道成只得耐心劝慰,道:“大师既已归天,悲伤无益,还是商量怎么好好安葬师父才好。”

刘尚好不容易才忍了哭,道:“我从小到大及一生的功夫,均是恩师所养所传,恩师之大恩深情,胜过父母,刘尚这些年颠沛流离,未报恩师寸恩,谁料今日却阴阳两隔,怎不令人痛心!”

碧云道:“我也才看了大师的信,句句感天动地。大师有遗言,犹响在耳。知你展其所学之功,为除凶扶危而出,抗元兴汉效力,救民众于水火,扶社稷于倒悬,他很是欣慰,心愿已了,放心西驾,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和悲伤。大师信中只是交代你将大师遗骸葬在一座叫牧云峰的山中,你只有尽心完成师傅所托,牢记大师之遗愿,才是对大师最好的报答。”

刘尚还在悲恸,道成道:“不如先把大师遗骸运回铁顶寨,待与军师商量后,再寻那牧云峰,请军师定好出殡之期,厚葬大师。”

刘尚只得点了点头,道成忙令人找来一陶缸,将灵惠遗体收殓了,只见这遗体虽已风干如同枯木,却是坚硬如铁,未见一丝腐朽之处,碧云、刘尚同众人心里不禁啧啧称奇。装殓好后,刘尚亲自负了灵惠遗体,一同回到铁顶寨来。

冯平得知,也是惊叹,慌忙下山迎接。看了灵惠遗体,惊叹道:“这灵恵大师坐化已久,遗体却不腐,实属罕见,乃真佛也!”

碧云取了灵惠的书信给冯平看了,说明了安葬之事,冯平疑惑道:“现这附近有两个牧云峰,不知大师所说的牧云峰是东南边小石口的牧云峰还是西北面麻土岭的牧云峰?”

刘尚、孙碧云一听,也拿不定主意,袁勤道:“百闻不如一见,不如请军师和元帅一同去两处看看,军师善风水,这件事总应难不到军师。”

众人一听,也觉有理,冯平也不敢怠慢,忙同刘尚、袁勤等前往牧云峰来。

三人先去东南边的牧云峰察看。到了山上,冯平左顾右看,似乎没有找到满意之处,道:“初看起来,这牧云峰也算是一座佛山宝刹之地,均有安葬高僧之处,只可惜不是灵惠大师的归宿之地。”

刘尚不解,道:“既然这是座佛山宝刹之地,又有安葬高僧之处,为何我师父就不能安葬于此?”

冯平道:“这块佛地,是留给初建佛寺的开山第一代方丈大师的,要算起来,至少还要十年以上,此地才能葬坟。时候一到,此地才香火兴旺世代延续。”

袁勤接着道:“师兄说得没错,要说这风水地气,很有讲究,时候不到,是葬不得的,不能强求。”

刘尚仍是疑惑,道:“你们说这山中有一块为开山祖师的墓地,不知道在哪里?我倒想去看看,开开眼界。”

冯平点了点头,三人又来到半山腰,找着了这块地。刘尚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但又不好说什么。冯平道:“从风水学上看,这将、相、天子之地和佛、道教之地很有区别。佛道之地讲究香火不断、法力无边。将、相、天子之地讲究山雄水阔,来龙去脉,紫气照日月。你看这块僧地,中间是罗汉打坐,四周是弟子听法。这才是真正僧人的葬身之所。”

接着冯平把罗盘一摆,将一根树枝插在其中。刘尚记住了,后来果然被刘尚师叔牧云寺笫一任方丈所葬,这是后话。

三人又往西北面的牧云峰而来,此山当地人又称木鱼咀。三人先到燕子山远看牧云峰,这回刘尚细细一瞧,也看出些名堂,指着对面的牧云峰道:“前面的牧云峰有一块凹下之处,就像僧人念经敲木鱼的形状。莫非我师父指的就是这个牧云峰?”

冯平、袁勤一看,也点了点头,忙前往察看,却是峰下正中处的一块长圆形的平坦之地,冯平到了此地,一见正中插了一支竹签,伸手一拔,半天没有拔出来。刘尚上前抓住,使劲一提,拔了出来,见这竹签插进地里足有三尺余深,竹签上有一行小字,写着:“吾栖身之处。灵惠字。”

三个一看,惊叹不已,原来此地早已被灵惠大师看中。

墓地定下后,冯平选择下葬之日,刘尚、碧云、冯平等率山寨大小将领,请佛僧道场,隆重出殡,厚葬恩师,不题。

却说这年开春之后,全国各地反元义军已是风起云涌。北方白莲教领韩山童及其教友刘福通等于颍州颍上率兵抗元,杀黑牛白马,誓告天地,布文告,打出“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

的战旗,起义因事前泄密,遭官府的围剿,韩山童牺牲,刘福通突围后,又率旧部,重举义旗,一举攻克颍州。因起义军头裹红巾,故称“红巾军”

,红巾军占领颍州后,元廷遣枢密院同知赫厮、秃赤率阿军及各路汉军前往镇压,被红巾军击败。接着,红巾军占领亳州、项城、朱皋。九月,克汝宁府,又克息州、光州,人数已达十余万。南方各地义军趁红巾军起义,元军重兵围剿北方红巾军,无暇南顾之机,纷纷响应,举行起义,江淮流域朱元璋在应天府江苏江西一带起义,势力逐步壮大;长江流域彭莹玉、徐寿辉等在湖北也纷纷打着红巾军的旗号起事,并联合在萧县起义的芝麻李部、在南阳起义的布王三部、在荆樊起义的孟海马部、在濠州起义的郭子兴部等,联合呼应,攻城掠地,驱逐元蒙官军,势力漫延至江淮及长江数千里区域,人数十多万人。起义军还编有歌谣,到处流传:

云从龙,风从虎,功名利禄尘与土。

望神州,百姓苦,千里沃土皆荒芜。

看天下,尽胡虏,天道残缺匹夫补。

好男儿,别父母,只为苍生不为主。

手持钢刀九十九,杀尽胡儿方罢手。

我本堂堂男子汉,何为鞑虏作马牛。

壮士饮尽碗中酒,千里征途不回头。

金鼓齐鸣万众吼,不破黄龙誓不休。

徐寿辉部取得湖北大部区域后,便伺机向长江以南展,得知湘西南孙部义军势力逐渐扩大,遂派人前来联络孙碧云,请其配合攻打衡州、郴州,永州等地,与红巾军密切配合,一同夺取天下粮仓的湖广全境。

孙碧云得知此信,大喜,即召集易华、冯平、刘尚等议事。孙碧云先是介绍了徐寿辉部派人联络的来意,接着道:“全国义军反元,已成燎原之势,形势令人欣喜,特别是徐寿辉部义军在长江流域的壮大,已成压倒湖广元军之势。我同徐寿辉部若是取得湖广,与北方义军南北夹击,这元朝的崩溃,只在早晚。徐寿辉部势力的壮大,大大减少了元军对我义军的压力。现我衡州之地区,虽周边的宝庆、武冈和湘乡等地已经为我义军管辖,然衡州仍是帖木儿数万兵马的治下。这衡州城就好比一根鱼刺卡在本盟主的喉中,好不自在。现既然有徐部请我配合行动,我等也应有所作为,趁机拨掉这根鱼刺,不知众位有何主张?”

刘尚道:“盟主说的极是。我等也是半年不打仗了,这样长期无战事,我也憋得慌。我看不如趁机攻打衡州城,拔掉这个重镇,把我们义军的疆域连成一片。”

冯平道:“衡州城是迟早要打的,贫道在年前就有此预谋。只是衡州不比宝庆、武冈,一则这是湖广重镇,城墙坚固,易守难攻,二则有帖木儿三万多元军占据,他们不但有精锐的铁骑,近些日子还添置了不少的火炮、火铳一类凶猛火器。若是硬攻死打,只会损兵折将,难以得逞,非上策也。贫道以为,不若先夺取衡州城周围之州府都社,孤立衡州城,断绝其粮道,日子久了,城里粮食供应短缺,帖木儿必将出城寻我决战,我等以逸待劳,趁势图之。”

孙碧云道:“军师深谋远虑,必有策略,请细细道来。”

冯平道:“此次出兵,可兵分多路,同时出击:一路围攻衡州,围而不打,或诱敌出城击之,逐步消耗其主力,再趁机一路攻取安仁,一路攻取衡山,一路攻打湘潭,使帖木儿左右前后不得兼顾。待攻取三城后,便从衡州撤回山寨。”

孙碧云听后,点头赞成,即下令:命刘尚率易兴阳、方云、陈虎、刘成谦领兵马两万,围攻衡州城;命副盟主易华率领易峰、马龙、彭树德、雷正领三千兵马,会同湘乡之军攻打湘潭;命涂貌、陈林、黄胜宁领两千兵马,攻打安仁县城;命曾询、唐林、聂东明领两千兵马攻打衡山县城。

易华道:“攻打小小湘潭州,无需这么多兵将,一千人马加湘乡之军足也。”

冯平笑道:“副盟主倒嫌兵多了!盟主多派些兵,非为应战,只为我义军久不征战,恐养成惰性,无事生非,不如放他们出去,跟着副盟主,一者增加胜算机会,二者也让他们多多历练历练,岂不两便?”

易华听了,也不禁点头赞赏。众将领令,忙厉兵秣马,点兵下山,不题。

且说帖木儿自攻打铁顶寨丢盔弃甲,败退衡州城后,两年来一直固守衡州,闭门不出。后朝廷见孙部叛匪日渐猖獗,成燎原之势,下旨命他掌管衡州、郴州、永州、宝庆等路州县的防守,兼讨伐衡州、宝庆、湘乡之地的孙部叛军。帖木儿虽是领命,对付铁顶寨的孙部叛军,却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敢贸然出兵讨伐,眼见叛军竟开始胆敢攻打宝庆,本想派大军相救,又担心贼匪军师冯平诡计多端,趁势来攻衡州,衡州乃湖广咽喉之地,要是衡有失,湖广难保,岂不自取其亡!故不敢贸然倾城出兵,只得一面命周围各府出兵相救,一面只派出韩褚三千援军前去救援,没有料宝城不但没能保往,韩褚的三千援军也被孙碧云手下部将方云和叛贼刘月芳杀得狼狈逃回,又连累武冈、湘乡二城相继丢失。朝廷得报后恼怒不已,几次想撤职查办帖木儿之职,幸得湖广行省极力为他开脱才作罢。为报丢城失地之恨,帖木儿几次向朝廷申请增兵,讨伐孙部叛军,无奈朝廷已被各地风起云涌的义军逼得焦头烂额,应接不暇,哪里还能向帖木儿增兵。想要招兵扩充人马,衡州虽然幅员广阔,然已是人烟稀少,户不过十来万户,人三十余万人,而且大部分逃离乡土躲进了深山老林,青壮年不是做了叛匪就是做了山民和绿林好汉,鞭长莫及。帖木儿只得从湖广行省调来了一批火炮和火铳及抛石机,加强衡州城的防守,只待叛匪来攻,以逸待劳,以重火器大量杀伤叛匪,击退攻城叛匪,再乘势反攻,一举剿灭叛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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