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在大夫来之前,一身伤还被扎了一刀的大梁帝还是留住了一口气。
大夫是被直接拎过来的,看完诊、包完扎、开了药后,也被关了起来。
三个阶下囚,两个面面相觑,一个奄奄一息。
几个高手围守着他们,正百无聊赖之时,突然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敲门声。
接着,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人在吗?瑞城海河商行的随海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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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宴和随海离家几日,随河便暂时住回了老宅子,当了个主家的定海神针。
不过这根定海神针显然没派上什么用场,随清日日又要唱戏又要运转丹枫堂,惜阎罗和顾八荒又要恩爱又要带着随文礼和随子堂出门学武,随河一半时间拿来管着商行的大小事宜,一半时间拿来绣荷包。
傍晚的时候,惜阎罗和随子堂拎了几只在林子里打到的野兔子回来,随文礼和顾八荒在后头背着箭包慢慢追赶他们。
两人一进门,就听见随河一声大喊,“啊!”
惜阎罗一口烟险些呛着,她和随子堂对视一眼,后者仿着夫子的模样,摸摸“胡子”
,三口气颠一下地摇摇头,“在刺绣这方面,三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为什么三姐十指都快被扎完了,却还是不死心呢?”
惜阎罗吐出口烟,故作深思,说道:“大抵,她不信这天命?”
随子堂:“……阎罗姐,你如此信口雌黄,八荒哥是当真喜欢你。”
“人小鬼大。”
惜阎罗笑起来,用烟杆敲了敲随子堂的头,跟着他迈进了院子里,“别管你三姐了,咱这打来的兔子,清蒸还是红烧?”
随子堂是真嘴馋了,可是兔兔也是当真可爱。
他想起自己大姐来,这么多年,不论发达还是窘迫,大姐只吃猪肉、鸡肉、鱼肉这三样荤菜,不知是三位过去和大姐结了什么仇,还是怎的。
随子堂没吃过兔肉,想了想,“我毕竟是个读书人,学习为上,口腹之欲还是需要抑制……这几只兔子,我还是养起来吧。”
他话音刚落,顾八荒和随文礼就走过来了,两个人商讨完决定,“红烧兔头必定美味!”
惜阎罗噗嗤一笑,回头对他们道:“咱们怕是都没这口福了,读书人要修身养性,决定养兔子了。”
顾八荒脸瞬时就垮了,看着随子堂护崽子一样将兔子带去了柴房,开始撸袖子要做个兔笼时,终于嚎叫一声,“你什么读书人!你是我祖宗吧!”
惜阎罗已经走远,听见这声喊叫,哈哈大笑了起来。
里屋的随河听见声音,终于舍得放下染血的刺绣,含着手指节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
等天再暗一些,随清也从丹枫堂回来了,整个人筋疲力尽,脸都白了一些,急需休整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