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所当然的将自己这团乱遭的情绪,归结到沈和易身上。
舒浅觉得这样做一点都不冤枉他,就是从回港碰上他以後,才有了这些烦心事情。
发出去的消息迟迟没得到回覆,她也无心做别的,胡乱的翻弄着手机。直到黎岑瑶一曲完毕坐回到她身边,屏幕才亮起。还没等看到内容,那颗悬着的心,便已沉下来了。
看她摁着手机,黎岑瑶问:「怎麽样,今天回哪?用不用马上就走?」
舒浅视线落在聊天框中,「回家。」
很快又补了一句:「进门会被审讯的那个家。」
顿了下,她舒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说:「晚点回去吧。」
黎岑瑶眉头紧蹙,「这样下去,你们家迟早要疯掉一个。」
两个人太熟了,黎岑瑶说话也没顾忌那麽多,口无遮拦的。
舒浅俯身要去拿酒,手刚碰上酒杯,又移开,拿起了旁边的橙汁,嘴上纠正道:「你错了,疯掉的只会是我。」
「他们俩才不会疯掉。」
玻璃杯相撞的清脆声灌入耳中,里面盛满的液体跟着摇摇晃晃,好似下一秒就要飞溅出来,又在到达越轨的边缘时及时的倒退回去。
最後是她在把手收回来的时候没有拿稳杯子,还是让果汁倾洒了出来。
舒浅不慌不忙地抽了张纸擦了擦被沾染上水渍的裙摆,撩起眼皮盯着桌上的杯,缓声开口,像是询问又像是喃喃低语,「不回去会怎麽样呢?」
黎岑瑶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可在她的记忆里,舒浅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她回应道:「可能最多会被骂一场?」
「反正你现在回去也难保不会被说,结果都一样的话,还不如今天就不回去了,大玩一场!」
舒浅摇了摇头。
不会的,妈咪和爹地不会骂她,只会几天不理她,然後等到次数攒够了,再一并说教她。
黎岑瑶以为她是在对自己的提议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你这次回来是不是被人附体了?」
「怎麽胆子这样小了?」
趁着无人凑上来交谈的空隙,舒浅询问道:「爹地,怎麽没有看到沈家的人来?」
这样的聚会,再怎麽样沈家也不该缺席的。
舒钧:「沈先生跟我打过招呼了,说是家中有事要到的迟一些。」
舒浅点了点头没再说别的。
他口中的沈先生,该是沈和易的爸爸,一时间舒浅有些怀疑沈和易是否会跟着一同前来,毕竟这样的场合对他来说好像有些过於束缚。
早知道就给他发个微信好了。
她手机放在楼上。
还没等她为自己的想法付诸什麽行动,就被一道声音阻断了思绪。
「舒小姐。」
晁嘉言笑了下,缓步走到她身前,「上次一面有些太过仓促和冒昧,一直想着找机会弥补。」
眼前的人只比自己年长两岁,却透出远胜於同龄人的沉稳。
舒浅馀光瞥了下不远处的身影,看着男人笑了下以示礼貌。
有时候舒浅觉得与人交谈是件很费脑力和心力的事情,但偶尔与聪明人交谈,她又觉得省力不少。
比如现在,两个人可以心照不宣的打开天窗说亮话。
就像她从没问过他是如何在从没见过面的情况下,一眼在那天的晚宴上知道她就是舒浅一样。
晁嘉言同她讲那天想要借一步与她说话,是想询问她对联姻一事的看法是什麽样的。一番交谈下来,发现两个人的想法竟然是一致的,也了解到他其实有背着家里交谈多年的女友。
晁嘉言说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舒浅把自然而然把它归结为了眼前人的秘密,承诺了不会传出去,两人的关系也就此拉近了些,闲谈了起来。
舒浅:「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逆反心理,总感觉你看着很成熟。」
晁嘉言笑了笑,「这难道就是你觉得我那天找你是要『逼婚』的理由?」
「不过,人总是会做一些不符合刻板印象的事情。」
他说着话的时候轻挑着眉梢,话音落下,便匆匆道别去向别处。
舒浅站在原地还沉浸在他刚没头没尾的话中。
「聊了什麽,能叫你想得这样出神。」沈和易问道,「连有人走近都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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