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称对方表字属於亲昵行径,他跟柳如湘仅几面之缘而已。
柳如湘张开双臂阻拦,嘴唇翕动,似有话想说,但耻於开口。温昀并不关心柳如湘想说什麽,他一瘸一拐绕行。
「我要嫁人了。」柳如湘道。
温昀贺道:「恭喜柳姑娘觅得良缘。」
柳如湘苦涩笑道:「你都不问问我要嫁给谁?」
——
「可恶!小肚鸡肠,以公谋私,简直可恶!」郑妤怒拍桌案,「解霜,把酸梅抱来。」
「小姐,酸梅还没抓到老鼠,远谟哪能让我抱回来!」解霜边回话边给锺璇斟茶。
锺璇宽慰她道:「你消消气,李殊延说一不二的,气也没用。来喝口茶。」
骂骂咧咧好半天,郑妤确实渴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
「溪雯,我真的……快被他气死了。」郑妤拍拍额头吐息,「果然,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当真,绝对不能当真……」
锺璇撂下茶杯一蹬腿,大摇大摆往外走。郑妤问她去哪,锺璇挥挥手道:「他欺负你了,我帮你去打一顿。」
「哎溪雯你等等。」郑妤拖住锺璇往回走,好说歹说可算把人劝住了。
且不论锺璇能不能打得过,光想闯进须弥庭就得先过穗丰岁稔这一关。
何况……李殊延也不算欺负她,他就仗势欺负被她连累的人和猫。
「这还不算欺负你?」锺璇戳她颈上咬痕,咬牙切齿道,「我一连三日来都不曾见它消下去,你还不觉得他欺负你!你没救了!!」
郑妤羞涩低下头:「这……不是正常的吗……」
「正常?」锺璇对她翻个白眼,一掌拍在桌上,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完了完了,你被他控制了,连自己被虐待都浑然不知。」
「我且问你,你前夫会这样折腾你麽?」
郑妤摇头否认。温昀在房事上素来节制,且鲜少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即便情难自抑重了些,痕迹消下去也只需半日。
如此私密的事,郑妤不会跟锺璇直说,囫囵搪塞一番,结果反而引起锺璇误会。
夜间,李致在书房里批公文,郑妤亲手熬了腊八粥送去。
「殿下累了吧?歇会喝点粥。」
「无事献殷勤,又有事?」他嘴上不饶人,身体倒实诚,公文批一半就推到边上,向她走来。
後背倏然一沉,腰间忽然一紧,李致凑到她耳边蹭了蹭,低声问:「因何贿赂我?」
他作势要亲她耳廓,郑妤偏头躲开,瓮声瓮气道:「一碗粥就称得上行贿,殿下您也太好贿赂了吧?」
「王妃娘娘,你喜欢我这样称呼你?」李致侧目盯着她看,语气幽怨。
「我这不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郑妤把碗捧到他眼前,「来,夫君请用。」
一碗粥见底,两人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只字未提正事。
李殊延清楚她想说什麽,她亦明白李殊延不乐意听她嘴里说出温昀的名字。
或许,锺璇所言不无道理。李殊延这种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怎麽可能一点不介意……
郑妤恹恹道:「殿下继续批公文吧,我回房休息了。」
「我送你回房。」
俶尔,须弥庭中一声闷响,檐上霜雪抖上两抖。
李致埋在她颈窝深吻,郑妤不得不将下巴高高抬起。
「殿下不是说……说送我回房,怎麽才到您的卧房,就把我拽进来了?」她背靠门框,脚跟虚虚踩在门槛上,全靠李致捉住腰的手稳定身形。
李致重重咬她锁骨:「你我夫妻本是一体,卧房还分什麽你我?又想跟我划清界限?」
他没直接提她甩开他手那件事,但郑妤知道,他就是为这事吃味。
「瞧瞧,当时我问你是不是吃醋,你说没事。过个三五天,又喝上醋了。」郑妤嘟哝着踢他小腿。
李致默不作声扯她腰带,郑妤半推半就,两人推推搡搡跌进帐中。
他确实吃醋,却不是因宫道上她甩开他的手。
而是方才把她按在门上亲热时,瞥见门扇上痴缠的影子,他蓦然想起去年在丹阳郡府所见。
「阿延,你是不是介意我嫁过人?」郑妤按住他的手,莫名其妙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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