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他和弦汐会走到?这步,为什么在这最?后,他会失去弦汐?
他好?像做错了许多事,也被迫做错了许多事。
天族,妖族,涂山,兄弟,太子的身份……
这些到?底都算什么。
他玄濯何时?变得这么窝囊了,连举止行事都处于被逼无奈之下,连一个心爱的人都守护不住。
当哀伤如退潮涌去,玄濯从湿润的掌心中抬起脸,眼神已是无际的幽暗深冷。
书房的门嘎吱着打开又合上?,室内重归寂静。
越过山川与河流,人间?和魔界交接的深渊处,阴云笼罩,黑雾弥漫。皂靴踏在崎岖石路上?,一步一步接近那最?为黑暗之处。
似是有?所察觉般,深渊回旋起阵阵阴风呼啸声。
玄濯面无表情地停在深渊尽头,一条长腿踩着凸起山石,隔着虚空,单手?撕开了重重封印——
“出?来吃饭了,畜生?们。”
他沉声对深不见底的下方说。
满含血气的凶戾尖啸登时?攀岩而上?,直冲天际。
第64章战争伊始
是夜,乌云蔽月,寒凉夜空似漆黑的穹庐笼罩四?野,浓重云霭透不出丝毫光辉。
涂山最?高峰上的狐狸洞口,涂山萸一袭缟素不加修饰,双手?交叠于身前,姿态优雅如许,神情却?颇为不快地款款走入:“爹爹。”
涂山翎正坐在石桌后?翻阅卷宗,闻声?,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地抬眸:“有事?”
涂山萸停在桌案前:“你用镇天棺对付玄濯了?”
“嗯,怎么?”
“怎么……你说怎么!”
涂山萸双手?砰一声?拍在石桌上,震得茶盏微跳,迸溅出几滴浅碧水珠,她愠怒地瞪着?涂山翎:“你难不成想要玄濯的命,想跟天族直接开战吗?”
涂山翎将?手?中卷宗往边上一扔:“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你……”
涂山萸皱起眉头,十分不解:“你为何这么做?明?明?、明?明?我?跟他的婚约就近在眼前,而且看现在这情况,不管你想朝天族要什么,天帝他老人家都会让步,你为何一定要开战?”
“让步?——我?要的是让步吗!”
仿佛尊严受了极重的损伤,涂山翎噌的一下霍然起身,那比涂山萸高出一截的眼眸自上而下俯视她,目光燃着?汹汹不甘,“我?要的是天族彻底归顺于我?,要那天宫最?高的位置坐的是我?涂山翎!”
涂山萸被他吼得微一瑟缩,却?仍不肯放弃劝说,声?音稍稍低了几度道:“可妖族的实力并没有比天族强出多少,即便天族现在军力空虚,我?们也——”
“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