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成林拿起馒头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就咽,他边吃边敷衍道:“行,我知道了。”
魏寡妇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没听进去,眉毛一竖刚要加重语气再说说他,又听魏成林道:“妈,咱家还有红糖吗,你待会儿给我媳妇冲个糖水吧。”
“有,我刚在巷子里还买了点醪糟,待会儿我给甜甜煮个醪糟鸡蛋,再放点红糖。”
魏寡妇暗自点头,行,知道疼媳妇就行。
儿子到底大了,有些话她也不好多说,只能在一旁提醒两句,幸好魏成林自己糙归糙,还知道心疼人。
她哪儿知道,魏成林这是昨晚把人折腾狠了,心虚给人补身体呢。
母子俩在外头说话时,屋里独自睡着的姜甜也不太安生。
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以后居然会是嫌丈夫常年不在家,耐不住寂寞跟人私奔的小媳妇。
梦里的感觉非常真实,按说她才嫁进魏家不到两天,昨天婚礼上乱糟糟的,她连一个院里的邻居都没认全,在梦里她却看到了隔壁邻居家发生的事,还知道人叫啥名。
同时她还看到了,梦里的她跟个小混混私奔后不久,她爸妈哥嫂为了找她过得穷困潦倒,她嫂子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因为日思夜想的担心她没留住,而魏家这边呢,魏寡妇被她气病了,魏成林则发愤图强没两年就自己开运输公司当上了大老板,有许多媒人想给他介绍二婚媳妇当老板娘。
梦外姜甜急得抓心挠肝,她嫁给魏成林就是图他不在家,只给钱花,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跟人私奔呢,而且魏成林以后还会当大老板,她还想当老板娘坐小汽车呢,就更不可能私奔了。
“我要当…老板娘……”
姜甜闭着眼睛说梦话,急得小眉头都要打结,然后猛的睁开了眼睛。
举目四望,姜甜眼神茫然片刻,又被身上隐隐传来的酸痛给拉回现实。
这里是魏家,她昨天才结婚搬进来,屋里的家具大部分都是姜爸姜妈给她准备的陪嫁,就连她身下睡的大床盖的被子都是。
姜甜动了动身体,翻身翻到一半腰痛的她忍不住小声哼了出来,这一动她身上的部件好像刚活过来一样,哪哪都开始难受起来。
屋里就她一个人,姜甜掀开身上被子低头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她身上真是没有一块好皮了。
两边腰侧大手印红的都发紫了,也不知道昨晚那男人使了多大的力,还有最惨不忍睹的是她胸口两团,遍布红痕和牙印。
“难不成这个魏成林是属狗的吗?!”
姜甜愤愤骂出声,“要么就是上辈子做狗没做够,这辈子好不容易当人了还是改不了爱咬人的恶习,真是太过分了。”
主要是被咬的那块肉是她,姜甜又动了动腿,下身一阵疼意袭来,她不用看也能猜到,那个地方肯定肿了。
姜甜这下真觉得自己这个婚结的遭老罪了,快要气哭的她忍不住就又骂起了罪魁祸首。
正当她骂的起劲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惊的姜甜立马去够被她掀到一旁的薄被,同时回头娇声质问,“你进来干嘛不敲门!”
魏成林背着光看不清表情,只见他大步朝里走,随后停在床边俯身看她,“你刚是在骂我?”
他表情冷冷的,姜甜抱着被子又往床里缩了缩,仰着小脸哼了声,“就骂你怎么了?”
她全身像被人爆锤了一顿似的,告到妇联都得治他一个家暴的罪名。
魏成林不怎么,他拧了下眉,嘴里吐出俩字,“娇气。”
姜甜一听顿时更气,捂着胸口小眼神使劲瞪他。
“捂什么?”
魏成林抬腿上,床,伸手就要去拉被子,“让我看看严不严重?”
“呀!”
青天白日的,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究,姜甜嘟着嘴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想干嘛?”
谁知魏成林比她还直气壮,张嘴就说,“你身上还有哪我没看过,你不是喊疼,松开你给你上药。”
别说看过,就是啃也啃过了,魏成林实在不解她这会儿在害羞什么。
两人都结婚了,他是他亲自接回来的媳妇,看一眼怎么了。
姜甜没他脸皮厚,大白天的她还光着身子,死活不肯让他掀开被子,这会儿她也顾不上身上疼了,两条小细腿踢腾着就想踹走他。
可惜她这点力道在魏成林眼里还不如兔子活泼,大手一伸就抓住了她的脚腕,手指碰上去后先下意识摩挲两下,随后他有些惊奇的发现,姜甜的脚腕细的还不够他一手握的。
“你在家都吃不饱饭吗?”
不是说姜家人都很疼她,怎么摸起来这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