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三哥要和你们家公司合作了嘛,往后一定联系更多,这四舍五入不就等于见家长了吗”
诶不是说三哥昨两天才去了沪市,怎么这么巧你也刚从沪市回来,该不会
哎呀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嘛,反正我们这个圈子向来都是强强联合,你们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被姐妹们围在中心调侃的女生,一边半羞半恼地嗔怪着“你们别拿我开涮了啦”
一边又抿唇默认这样的情况。
岑声声垂眸,一口一口地喝着杯子里的饮品,在身后嬉闹的调侃中心脏一点点沉入谷底。她清楚地知道,虽然现实有些残酷,但人与人之间的阶层分化就是这样鲜明,如周家这样的,又怎么可能看的上她这样的小户人家。
但是错的人不全是她啊。
周时募一边和即将联姻的未婚妻沪市相见,一边又回京北同她做那样亲密的事情,这才很过分啊。
他就算再厉害,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啊
还是说在他们这个世界里,就是默认这样的规则,妻子是妻子,女友是女友,妻子只能有一个,但女友可以不限量的随便选。
后来虞茵过来,歉疚地同她讨饶道歉,岑声声即便情绪不佳,但也不忍在虞茵面前表现出丧气的一面败坏她的好兴致。
虞茵点了很多网红酒品,若是平时,岑声声一定会阻拦或者拒绝,但今晚,她莫名地有股执拗的情绪堵在心头,迫切地想要借酒释放。
她很兴奋,和虞茵一起喝了许多许多,几乎每一杯新品,她都尝了个遍,甚至不是浅尝制止,而是尽兴畅饮。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酗酒的潜力,喝了这么多酒,却仍旧没能将堵在心口的那个恶劣的坏人忘掉。
虞茵叫了代驾,分开时,岑声声极力拒绝了她送自己回春城佳园的提议,转手打了辆出租车,上车后悄悄告诉司机她要先去一趟天成府苑。
坐在出租车的后排,冷风肆虐吹过她的脸。
岑声声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一定很不正常,脑子非常不清醒,不然怎么连着好几遍都感觉到手机在震动,好像是周时慕给她
打来的电话,可等她努力点到接听键的时候,对面又是一片忙音。
那一瞬,她真的好嫌弃这么拿不起放不下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都喝醉了还总幻想着他在给自己打电话。
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岑声声慢半拍地付了钱下车,脚步虚浮地进了家门。
屋内一片黑,只有她一个人,这样也好,免得碰了面还得多费口舌。她心灰意冷地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天成府苑。
既然周时算注定要和别人,那她也不必非要住在这里自取其辱。她才不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甩卖不限量的廉价女友
混乱地装完东西,憋着劲晃悠着将笨重的箱子从卧室里拖出来。或许是这一下用力过猛,岑声声觉得一阵晕眩,她人都要站不住了。
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分辨清楚正门的位置。
她长长吸了口气,拖着拉杆鼓着劲儿往正门的位置挪动,却恍惚觉得明明人还没到门口,怎么门就自动打开了。
岑声声心道她大概真的是喝的有些多了,现在不光是周围的物件虚异,直接是东西可以漂移了。
打过来的电话一次次被挂断,担心岑声声在家出事,周时慕以最快的度从云翎飙车回到天成府苑,一开门就看到这般诡异的场景。
满脸扑红的小姑娘,头上扎着的丸子头已经有些凌乱,一双手吃力地拖拽着手里的行李箱,目瞪口呆地看着刚刚进门的自己。
“又要走”
他胳膊撑着玄关柜,饶有兴致的目光落在那张扑红的小脸上,很好奇她的小脑袋里到底在进行着怎样的复杂活动。
好半晌,岑声声好像才意识到面前的人是真人。
她短暂地松开手里紧攥着的拉杆箱,努力摆出平生最凶巴巴的表情,恶狠狠地语气。
“我才不要当你的地下情人,你爱和谁联姻和谁联姻,我也是有尊严和底线的人”
“周时慕,你不就是想要包养我吗”
“混蛋我告诉你,做梦想都别想我才不会乖乖让你包养的”
“周时慕,是我看错了你,我没想到你是这么恶劣的坏人,我就算再喜欢你我也不会做这种没有道德底线的事情”
劈头盖脸的一通输出,周时禀一路过来原本就很担心她,这会儿也情绪紧绷,一时状况外。他眯着
眼看着她,面上满是探究的表情,“告诉我声声,你又是从哪里听到的奇怪传言,我心里到底装的是谁你知道还是你知道,非要故意气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