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古老木当着送行队伍出的“誓死夺冠,不成功便成仁”
豪言壮语,言犹在耳,余音缭绕。
如今,他能好意思活着回校,已是极有勇气了。
眼见古老木又回到三月初的极颓状态,哥几个没敢说什么风凉话,也没敢觊觎他那些亚军奖金,但免不了要问阿星经过。
阿星转眼珠,长叹一声,“一言难尽啊!”
便不再多言,闪,搬救兵去。
“蛤?亚军!”
田表姐、卓小妹同频,脸上讶然表情都如出一辙。
“昂,我觉得亚军跟冠军也差不了多少,”
阿星瞪眼睛说,“你俩去跟吕品惠说说,让她通融通融。”
“差远了,丢人啊!”
两姐妹再次上演二重唱。
卓小妹呵呵,“通融?怎么通融?品品姐找的是状元之才,不是找老二!”
“咳咳,什么老二,净瞎说。”
田表姐清嗓子提醒小妹,不过她用中指顶眼镜,似乎也不怎么文雅。
小妹并不在意这些细节,仍在痛心疾,捶胸顿足,“古老木忒不争气了,我和我姐在人家面前拍胸脯替他担保,结果他倒好……还想找人家通融?要去,你自己去,我俩还要脸呢。”
田表姐肃容,“阿星,对手就那么厉害?有你给参谋也能输?”
“嗯,其实对手一般般吧……”
阿星摸着鼻尖,斟酌用词,试图将自己责任最小化,“嗐,也怨我,我想给古老木一个独自锻炼的机会,决赛就没跟过去,结果,朽木真不能雕,他居然精神崩溃……
输一盘,放弃两盘,将冠军拱手让人,真是气死我了……
谁让我是他师傅呢,不能不管啊……
酱,看我面子,就帮他最后一次,以后,他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了。”
姐俩隔着镜片交流眼神,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两个字:有问题。
小妹盯住阿星鼻尖,一字一顿地道,“你、说、实、话。”
“这个……”
阿星心知躲不过,他不说人家可以问古老木呀,到时更加不堪,还不如自己有选择性的坦白。
于是,他将脑袋一耷,“这事可能责任在我,经过是酱……”
“……我真的只是出去溜达溜达,他就非以为我出了车祸,宁可弃赛也要去找我,神经病的逻辑嘛!
结果,他落了个有情有义的名声,我却成了他未能夺冠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