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掌柜的。”
陈玉楼散去心中杂念,面露笑意,回头朝昆仑提醒道。
而一旁的鹧鸪哨,见昆仑神色坦然,目光澄澈,对答如流,心下不由一动。
“昆仑兄弟这是……好了?”
从瓶山分离,看似过了很久,其实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
只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在赶路。
才会觉得恍如隔年。
“见过魁,多谢挂怀。”
“拜掌柜的所赐,我已经没有大碍了。”
看鹧鸪哨提到自己,昆仑也没急着离去,而是回头冲他赧然一笑。
“好好好!”
“昆仑兄弟能挣断金绳玉锁,实在可喜可贺。”
见状,向来沉默内敛的鹧鸪哨,罕见的真情流露。
“多谢杨魁。”
昆仑挠了挠头。
他虽然开窍通灵,但还是不太擅长和人打交道。
看出他的窘迫,陈玉楼当即接过话。
“杨兄一路辛苦,不如先去庄子喝杯茶,再慢慢细聊。”
“全凭陈兄安排。”
鹧鸪哨又何尝不是如此。
在师弟妹面前,他都向来习惯于以肃然相对。
以至于有时候遇到什么高兴事,都有些不知如何表露心迹。
对昆仑也是出于纯粹的欣赏。
如今见他终于恢复,一时间情难自禁。
而见到掌柜的开了口,昆仑咧嘴一笑,也不耽误,转身离去,先行一步去寻鱼叔。
“道兄,请!”
陈玉楼也不耽误,做了个请的手势。
带着几个人穿过门楼,漫步往内城走去。
“还未到约定之日,道兄怎么没多住几天?”
见他风尘仆仆,两鬓间甚至还能见到露水,一看就是连夜不停赶路而来,陈玉楼忍不住问道。
“时局混乱,杨某实在担心不能准时赴约,只好提前出了。”
鹧鸪哨摇了摇头,略显无奈。
在族地前后也就住了一周不到,他就带着师弟师妹早早启程。
就是怕路上再遇到上次在鄱阳湖的那桩子事情。
他这几年奔走于深山密林中寻珠。
和外界几乎不怎么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