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拆坏的旧衣杆:“我开度假村,房间里的衣柜、灯泡、桌椅都是我和工人一起装的。自已动手,总比全交给别人放心。”
初禾长长地喔了声,他还真跟普通男生不太一样。
手机再次震鸣,初禾看一眼来电,皱了皱眉。
“我接个电话。”
她走出卧室,来到客厅阳台,吹着冷风,声音也凉凉的:“我在忙,有事直说。”
“忙搞男人?”
对面也毫不客气地冷笑。
一阵冷风扑面打在初禾脸上。
她脑海里浮现他说这话时戏谑的表情,关上窗户。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没事我挂了。”
“初禾。”
他突然严肃语气,或是从打电话那刻,就深藏着一丝愠怒,“电话放着,他离开你家之前,不许挂。”
初禾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但隔着电话线的命令,她并不当回事。
他们是什么关系?
饮食男女,床笫之欢,下了那张床,他有什么立场要求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睡后,初禾都对程墨京有莫名的排斥感。
或许是自责自已又没守住底线。
或许也是责怪他,总是利用这层关系侵占她,却没想过给她一个身份。
太多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初禾在阳台吹了会儿风,才走回卧室。
文斯远蜷缩着修长的身子猫在衣柜里,十分吃力地安装。
但好在成果不错,而且比旧的杆子还要稳固得多。
初禾将四套新衣服挂上去,都能稳稳地承载住。
“大功告成。”
大冬天的,文斯远出了一身汗,衣服后颈都湿透了。
“我给你拿张毛巾。”
“不麻烦,我是易流汗体质。”
文斯远笑着摆了摆手,“我借用一下你的卫生间洗个澡,行吗?”
初禾想了想,领他走过去:“行,那你洗,第一个抽屉有一次性浴巾。”
“谢谢。”
水声渐起,初禾坐在客厅,有点局促紧张。
毕竟在她家里洗澡的,除了迟叙和程墨京这两个和她亲近的男人,文斯远是第三个。
等会儿他出来时,她应该怎么表现?
是给他递吹风机,还是请他早点离开?
但如果他起了其他的念想,她该怎么反应?
正胡思乱想着,房门突然被敲响。
初禾透过猫眼看了下,没看到外面的人:“谁啊?”
没人吭声,初禾刚将房门打开轻轻一个角。
修长的五指挤进来,力度极大地将门打开。
看着眼前阴沉深幽的面庞,初禾来不及惊叫,腰被他抱住,一下扛到肩上。
走出门前,程墨京看见放在鞋柜上的男士皮夹。
打开,看到里面的一个东西,他弯了弯唇,眼底冷意更甚。
将那东西拿在手里,他扛着初禾离开,用力地甩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