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么痛苦,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既不能说过往的一切既往不咎,也不忍说我还恨你怨你。
换成自己,她做的不一定比他更好。
就如现在。
有些伤口,只能交给时间去抚平。
他们像是感情里的冤家对头,总是错过,总是错位,轮番得到伤心。
握的越紧,越握不住。
藏的越深,越藏不住。
月下的树,跟随寒风肆意摇摆。
临近新年,家家户户喜气洋洋,老远遇见也能热情打招呼。
热闹喧嚣之下,是暗流涌动。
早上,沈修辞叫起小慕辞,帮他穿好了衣服一起下楼。
刚想叫福婶,才猛地想起福婶回老家过年了。
这叫什么事,叫大舅子回家过年,让会做饭的人回家去了,女主人自己宁愿看手机,也不给客人做饭,男主人还出差去了。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想硬气的调头就走,最后,还是跟现实低下了头。
“姐,你饭做好了吗?我想吃虾饺。”
沈修辞横抱着小慕辞,趴在他肚子上听了会,心满意足听到他也饿了。
可恨的是,沙上的人并没有反应,自己觍着脸要吃饭,她回都不带回自己一声?
他气愤地探出头,现她正看一则新闻,是一个女小孩被挖去了心脏,好大一个血窟窿,被打了马赛克,还那么大。
我去,真他妈够残忍的。
这是哪个禽兽做出来的?
沈卿辞根本没感觉到他的存在,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不能自拔。
眼神晦暗不明,脸色苍白,鼻尖冒出来一个个细小的水珠,就连指尖都白上许多,仿佛落入了一个可怕的梦魇中。
这真是奇了,新闻虽恐怖,也不至于被吓成这样吧?
他姐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看《电锯惊魂》都直呼是小场面的人哎。
不过确实够血腥的。
不过…
“这好像在仁晓医院附近啊?远处那不是医院么?尤其那个大铁裤,不是咱这的地标么?”
沈卿辞一动不动,却把他的话都记到了心里。
脑子却高运转起来,仁晓医院,不会沈建国力排众议,投资李家的那个项目吗?至今公司的账上,仍在亏损。
这孩子的死因跟上一世的小宝太过于相似,所以她才会,心惊肉跳,心神不定。
她努力回忆起前世那个新闻。周围并没有这个标志性的建筑。
事在深秋,她只隐隐记得,湖面上有红红的倒影,还有一个戒指似的黑影。
就在沈修辞吐槽又不理自己的时候,她话了:“咱们这个市,有哪里枫叶开的好看的吗?很长的那种?或者哪里有一长排红红的花?”
想看风景啊,沈修辞闻言坐了下来,把小宝放在膝上,沉思一会,说:“红花的话,那就阳山,一到春天,那上山过道上,满眼红彤彤的,可好看了,我还跟我前前任…”
一说到这些情侣圣地,他就像打翻了话匣子,侃侃而谈。一顿下来现自己说跑题了,急忙刹住:“至于你说的,枫叶好看的,也很多,梧桐苑那一条路上,一到秋天可美了,还有阳山顶上,哝哝,还有就是硕湖边上了,就是靠仁晓医院旁的硕湖,一到秋天,枫叶都红了,比小姑娘的脸还红,还有,还有,那枫叶落下来,你不知道我前女友…”
说了半天说到口干,才现人家根本没有听,又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