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眼神锐利,好似猛兽审视着到手的猎物,不放过李清婉脸上的任何细微的神情。
李清婉抬起手,捧住他的脸颊,轻轻地揉了揉,红唇轻启,娇软出声,“你不要这样看我,我有点害怕。”
耶律烈视线依旧焦灼在她的脸上,这个女人温柔小意,处处逢迎,他竟不知道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不过他最终决定再等等,他已到而立之年,而她却只有十七岁,确实还小,她害怕也属正常。耶律烈低头毫无客气地衔住她的唇瓣,由浅入深地吻了起来。
李清婉纤白的小手搂着他的脖颈,闭着眼睑。
耶律烈与她痴缠在一处。宁静的室内响起了男人和女人接吻的声音和焦灼在一起的呼吸声。
李清婉穿着单薄的纱衣。她从头到脚都是耶律烈买给她的,连这贴身之物也包括在内。用的都是上好的料子,贴身丝滑,将她姣好的身材展露无遗。
等到李清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衫早已经不成样子,宽大的领口落在了小臂,四处漏风。
耶律烈扯了一下,李清婉只感觉胸口一凉,她赶忙将小手覆在胸口。
耶律烈将她的两只小手拿了起来,按在床上,低头凝视。
李清婉将小脸儿歪向一边,咬住唇瓣,脸红得几乎滴下水来。
她重重地呼吸,胸口也跟着一起一伏。
耶律烈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放纵的人,但是自从有了李清婉,他的脑子里便总是她的身影,她的一颦一笑,她的千娇百媚。
以前他的眼里只有公务和称霸天下的雄心,现在他的眼中除了这些,还多了一个女人。
耶律烈埋下头去。
李清婉惊呼出声,眉头皱起。
李清婉挣扎了一下,耶律烈松开了她的小手。她实在难受,猛地将小手抬起放在嘴边咬住,另外一只小手则紧紧地抓着衿被。她的眼眸湿润,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耶律烈折磨她,还时不时抬眼看她的反应。李清婉忽视他的目光,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锦帐飘摇得厉害,床也响个不停……
又不知过了多久,锦帐里突然露出女人的一只手来。那手娇嫩如水,紧紧地抓着床沿,那样使劲,关节处都泛了白。
直到后半夜,寝屋才安静下来。
李清婉瘫软在床上,四敞八开地躺着。
耶律烈起身吻掉她眼角的泪渍,看着她红彤彤的一双泪眼,想要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些什么,过分的是他,毫无节制的也是他。耶律烈拉过一边的衿被,将她盖住,起身去净房清理。
锦帐落下,只剩李清婉在床榻上,她的泪水无声滴落,方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怎么长的,看着就让人怕得不行。
纤软白皙的手指擦过眼泪,李清婉挪动了一下身子,想要侧躺着,可是刚一动换,就忍不住轻颤。她这副身子一定是病得不轻,稍一拨动就不成样子了。更何况腰疼腿根疼得厉害,也酸得厉害,根本就动弹不得。
李清婉本来打算缓一缓再起来,还没等缓过来,一只大手却掀开了锦帐,高大挺拔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已经穿上睡觉的衣裳,又变成那副衣冠禽兽模样了。可是只有李清婉知道他在床上疯魔成什么样子。她本能地抓紧盖在身上的衿被,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说好的不碰你,便不碰你。”
耶律烈坐在床沿安慰。
李清婉眼神怯怯,却半点都不相信。多少次,他都说不碰她了,可是到跟前了又控制不住。果然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耶律烈嘴角浮起笑意,“你这样躺着睡觉不难受?”
一句话让李清婉下定了决心。她最是爱干净,这样睡觉,她如何受得了?“你这次说话一定要算数。”
“说到做到。”
耶律烈已经将她的心思全都看在眼里,俯身把李清婉打横抱了起来。
李清婉不着一物,心内甚是慌乱,“我的衣服。”
耶律烈却自顾自地朝净房走去,“反正一会儿也要脱,穿上了麻烦。”
外面天寒地冻,室内铺着地龙,温暖如春。尤其净房更是暖和,偌大的木桶横在中间,里面已经装满了热水,热气袅袅升腾。
只要有耶律烈在听雨轩的热水用得特别多,白天用,晚上用得更多,每到傍晚净房里面便被侍女装了好几大桶热水,用厚实的木头盖子死死地盖住,备用。不知道侍女们会不会多想。应该会吧,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这些事情又不是她能做主的。
耶律烈将李清婉放进热水里。李清婉双臂护在胸前,仰头看着站在木桶边的男人,正想打发他走,却见男人也开始脱起了衣服。李清婉吓坏了,“你……你你……”
“你不要想歪。”
耶律烈说着已然把衣服扔到了一边,进了木桶,拿一双黑眸含笑凝视着李清婉。
这眼神李清婉再熟悉不过,几乎都要成为她的梦魇了。她转过身想要逃离,可是木桶就那么大,能逃哪里去,又如何能够逃脱?果不其然,她一动换便被一条铁臂箍住,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怀抱里。他的铁臂堪堪箍在她的胸口上。
“你说话不算话。”
李清婉几乎都要哭出来了。
耶律烈低头温柔地吻着她的后颈,“你不是认为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吗?我正好证实给你看。”
李清婉闻言,欲哭无泪,这个男人洞察人心的能力也太强了,她什么都骗不了他。
翌日清晨,耶律烈早早地起来练剑。他起来的时候,李清婉是有印象的,心里面将他咒骂了一顿,真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吃什么长大的,精力这么旺盛。可是也就醒了那么一下。
再有知觉的时候,是耶律烈吻她的额头,在她耳边轻语,“我走了。”
“嗯。”
李清婉皱起眉头翻了个身,背对着她。走就走,还非得说一声,打扰她睡觉。她真的好累,手指头都不想动。
耶律烈轻笑出声,揉了揉她的发顶,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