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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顾琛珒慢慢攥紧手，刚才经历的一切在此刻才有了实感。
有人一直冒充郁念栀发短信，婴儿房衣柜，没有气息的郁念栀……
“好，我配合。”
再次开口，他恢复如常。
张禾作为郁念栀的经纪人兼好友同样要接受调查。
“念栀，别害怕，你不会在这里待太久。”
走之前，张禾握了握郁念栀冰冷的手，勉强挤出笑容。
白布被重新盖上。
……
西九龙重案组讯问室。
“经法医初步判断，郁念栀小姐是被割喉后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是跨年夜，也就是1月1日凌晨四点，另外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郁小姐死时已怀孕，大约3月左右。”
白炽灯光下，梁警官面色不忍，可他还是要继续问讯。
“顾先生，请您节哀，也请您仔细想想，郁小姐是否有仇家，她那天是否有异常？”
他对面的顾琛珒坐得很直，唇抿成一条线，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可听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安于磐石的顾琛珒忽然一僵。
跨年夜，他闭上眼睛，眼前出现送郁念栀的那条绿色裙子和郁念栀苦涩的质问。
再度睁开眼睛时，他眼中冰冷一片。
“那天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我忘了她不喜欢绿色，给她送了一条绿色的裙子……”
迟钝的一丝懊悔，如果那天他送的不是绿色，那么她还会拿出那些照片吗？
叙述跨年夜那天的事情时，顾琛珒脑海中闪过许多莫名的、细碎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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