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的帮人算卦解惑,权当缘分到了给自己行善积德。
他会拿着稳定的薪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
会有一个新的,完整的,家。
现在张道泉回来了,发现他不仅干了这一行,还「卖身」给了国家当特殊保安,与预想大相径庭。即便是张道泉平时不常动怒,这时也应当会气急,会拿上扫帚揍他一顿才对。
如果说,生老病死是一个人必定逃脱不了的命数和规律,那他当下所做的事,就是让後两个出现的概率,提前和提高。
徐淮很清楚。
——「你也不小了,自然会有自己的判断,我也不去干涉。」
这是在他想像中,张道泉会说出的话。
此时徐淮已经走至张道泉身前不足一尺,也就在此刻,徐淮停住了脚步。
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叹出了气:「带走赵茜的时候,你装成了什麽模样?」
张道泉有些奇怪地看了眼徐淮:「什麽?」
徐淮没再和「张道泉」废话,手上结印,以指尖为笔,於半空开始绘制。
——「天寉五雷令。」
自结印起,天空之上乌云笼聚,抬眼看去乌压压一片,将前一刻还灼人的阳光遮了个乾净。
随着徐淮口中字决的吐出,黑云之间雷光闪烁,人类视野看不真切的云层不断翻涌,天又暗下一个度。恍惚间,好似天边来了一只庞然巨物躲在云层之後。
「张道泉」似乎意识到了什麽,他看着那立於雷云之下的青年,面上闪过几分惶恐。
他抬脚欲跑,却看见一道闪电似是要劈开天般骤然出现在那黑得如墨的天空。
轰然,雷声落下。像是警告,也是震慑,让「张道泉」定定撼在原地,不敢挪动半分。
——「地寉五雷令。」
巷内突然刮起了狂风。
地面上细小的石粒开始颤动,现代轻薄的工艺塑料垃圾被卷得飘去了其他未知的巷里,为被关紧的门窗发出了砰砰砰,像是敲击一般的声音。
在不同建筑物之间穿梭的风发出了像是嚎哭般的呜呜声,也不知道是在为谁哀悼。
徐淮垂着眼,纤长手指立於眉间,任由那风猎猎掀起他的衣物,将柔软的发丝吹的凌乱而不狼狈。
——「玉旨寉雷。」
徐淮抬眼,神色漠然於半空落下最後一笔,繁琐的符文规整而清晰地在脑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