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无应对之策。能以保全祁景性命,是纪大将军和忠勇侯用了两枚免死金牌才得以救下。
而断了祁景足筋脉是贺州个人之意,后来有人上奏,说贺州徇私枉法,而帝王仅用一句刀剑无眼便给搪塞过去了。
“求求你们,放过铭儿吧,他才刚满月,你们随便怎么杀我都没关系,放铭儿一条生路吧……”
妇人抱着哇哇啼哭的婴儿哭诉求情,连磕了数十下,血顺着额头缓缓滴落下来,也换不得这些人的一丝同情。
祁景知道他们帝王竟然下了令,就不可能放过他们,但还是忍不住道“她只是管家的夫人,和镇国公府没有任何关系。”
贺州没有说话,直立起身子,缓缓向那妇人走去,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士兵立马夺过她怀中的婴儿递到贺州面前。
妇人哭的撕心裂肺,不断的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求放过他……”
男人沾了鲜血的手抚上婴儿的脸,婴儿啼哭涨红了脸,语气柔了几分“啧啧,确实有些可惜了。”
“不过,”
话音一转“圣上下了令,斩草要除根。”
冷淡的将手中的婴儿举过头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瞬间婴儿啼声戛然而止,以没了呼吸。
祁景睫毛颤了颤,无力感涌上心头。镇国公府护帝护民护江山,可到最后却护不住自己。
妇人一下子心灰意冷,眼中充血,奋力爬到婴儿身边,将其搂在怀里,“铭儿不怕不怕……”
暗中将袖中的匕首抽出,一个转身向贺州扑去,“狗贼,我杀了你!”
“??”
的一声,匕首掉落在地。
妇人缓缓低头,口中血液直往下滴落,是腹部从后面被人左右各插了一刀。
朝着祁景望去,“世子,您可要保重了。”
后不甘心的闭上了眼睛,喃喃低语着“铭儿,阿母没用,阿母没法给你报仇,阿,阿母…来找你来了。”
她不会去埋怨镇国公的众人,她只会恨该恨的人。
“搜,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人。”
贺州一声令下,“是!”
浩浩荡荡的铁甲卫穿梭在镇国公府的每一个角落,见人就杀,就连畜生都没有放过,惨叫声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天渐渐开始下起了大雨,冲刷着地上的鲜血,慢慢汇成了一条血河随着门缝朝着大门外流去。
“统领,镇国公府上上下下以全部斩杀。”
副将朝贺州禀报。
“收兵,我去向圣上复命。”
扫了一眼祁景,“另外将他扔到大街上,贴上告示景世子是罪人之身,任何官宦之家不得接触,接触者按谋反同伙就地正法。”
这无疑是断了祁景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