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沁的说辞连自己也有些说服不了。
但是,自从知晓贺怀瑾在天牢饱受折磨,她再也无法忍受和眼前这个恶毒的男人虚与委蛇。
四年前,贺朝文落水后如何污蔑贺怀瑾,如何卖惨教唆相府夫人李沐烟将贺怀瑾送到天牢等等记忆,她历历在目。
楚沁恨自己太过轻信眼前的男人,和贺怀瑾多年的青梅竹马情分竟比不过贺朝文一次次故作姿态的陷害,她恨自己太愚蠢。
“好一个轮回路!”
贺朝文狞笑的脸庞染上疯狂。
他拿出先前藏起来的瓷瓶碎片,对着自己的脖颈间。
“我死也不会让贺怀瑾好过!轮回路?那我倒要看看,我们两在轮回路上相遇会是谁输谁赢!”
说着,他眸光闪烁疯狂,手握着的碎瓷片正要奋力向脖颈划去。
楚沁瞳孔一震,飞身上前阻挡他。
好险将贺朝文拦下,却不料被他划伤手腕。
伤口颇深,鲜血汩汩流淌,不多时就将楚沁一身白衣染得通红。
白衣胜雪,猩红的血液宛如一朵朵凌寒傲梅,星星点点飘落在雪上。
贺朝文望着她,失神怔愣。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喃喃道:“血,好多血……”
楚沁夺过他手中的碎瓷片,怕他再寻短见。
然后撕开衣摆的一角,缠绕在手腕伤口处,静静捂住。
这时,李沐烟带着仆从进来。
“这,这是?”
李沐烟身旁的李嬷嬷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