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带着一肚子的怨气跑起来,越跑越累,怨气也渐渐化成咸雨,找到眼睛作为出口……
然后就是她的第一次大学军训与众不同,别人在军训,她在熟悉操场。
她跑跑停停,没几圈就累的虚脱了,关键是操场太大,天气太热,真是遭罪呀。
然后别人解散了,她累的快劈叉了,累的快六亲不认了,最后一圈是有同学和陪她一起走完的。
再然后就是,教官在看她跑满2o圈后,转头走了。
本来她还想跑完了到教官跟前去扬威一番,她是打不败的,不就是2o圈吗。
这无处安放的怒火呀。
她被几个同学搀扶着走回宿舍,而且是满身臭汗,满脸汗水泪水鼻涕留下的诡异图案。
虽然回宿舍一路上,庄洛菲不停地咒骂着,回到宿舍后还是不依不饶地怨恨着教官,大有一副势不两立,你死我活的架势。
“搁谁谁不气呢?搁谁谁不气呢?”
黑暗中,庄洛菲出着灵魂般的拷问。
“你这咬牙切齿地骂了一下午一晚上的,也该歇歇了,反省反省自己的不是。”
白鹭嗤笑一声,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这样和教官杠上也没啥好处,我们军训结束还要教官给我们写军训评价,你想好明天怎么面对教官了没?”
叶蓁蓁用息事宁人的态度提醒着庄洛菲。
“哎,真是烦透了,没想到在这所大学里的第一天,我竟然这样倒霉,遇到个倒霉蛋,苍天呀,哪位大神出的馊主意,军训记学分不够,还有要命的教官评价。”
庄洛菲简直生无可恋了。
“所以说还是怪你一开始的迟到,没有迟到也就没有一下午你的精彩表演了,哎,说说你到底为什么放着金融系的学生公寓不住跑到我们这里来住。”
白鹭一直好奇这个一开始讨人厌的舍友到底是为什么要成为她们的舍友的。
“嗯,怎么说呢,就是我爷爷有个企业,还算大,总有些企业要攀附捆绑着一起捞金,但是我爷爷又看不上那些个小企业,不想跟他们产生不必要的瓜葛。”
庄洛菲尽量解释的明白一些。
“那你家的企业跟你上学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你学习金融,以后可以帮助家里打理企业呗。”
白鹭和叶蓁蓁还是不明所以。
“我还没说完呢,就是咱们大学的金融系在全国是数一数二的,所以来这里上学的很多都是企业的二代三代子弟,前段时间,我家里人打听到今年金融系录取的有想与我家企业生联系的小企业老板的子女。”
庄洛菲有点无奈地说。
“那在一个系还不是常常能见到,躲到这里也无济于事呀。”
叶蓁蓁觉得她有点掩耳盗铃。
“在一个系里有,一个班里也有,不想与他们产生交集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就想着上课最后一个进班级,上完课第一个跑出教室,然后赶紧让司机送我回家,遇到住宿舍的时间也不用担心他们来骚扰我。”
庄洛菲一副机关算尽的样子。
“图个清净。”
叶蓁蓁补充道。
“对,就是图个清净。”
庄洛菲肯定道。
“真是家大业大脾气也大,真是个千金小姐呀,你是图了个清净,结果我们倒不清净了,你一来,今晚我们就晚睡了。”
白鹭揶揄道。
“那你可以选择不和我聊天呀,谁刚才八卦样的,想听我挨罚的事。”
庄洛菲才不示弱。
“是你自己不睡觉,要说的好吧,宿舍就这么小,你说话能不影响别人睡觉吗,再说,你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公寓的人,跑到我们这里来,我们肯定要问清楚来龙去脉呀。”
白鹭胡搅蛮缠着。
白鹭这脑回路挺有趣,叶蓁蓁想。
“好了好了,不说了,睡觉吧,本小姐累的没劲多说一句话了,睡梦中帮我想想怎么整一下教官。”
庄洛菲像梦呓一般声音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