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方才是春柚来看我了吗?”
这话让桃子听了又断定景念语要魔怔,还是北墨笙大步的走过来,给人搂在怀里:“是,她要你好好的活着。”
映着情景,景念语竟然有些失神的相信:“真的吗?她要我好好活着?可她为了我付出了生命呀。”
“要了她性命的是何佳怡,你自责也无用,唯一能够让春柚安心的就是你保护好自己,不要让她失望。”
北墨笙的话音刚落,灵堂内的风瞬间退去,白烛依旧恢复平静。
桃子他们也都有些吃惊,不过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如若春柚活着,那么北墨笙说的就是春柚的想法。
春柚的尸体已经摆放了几日,景念语吩咐下葬,让春柚入土为安。
料理了春柚的事宜,桃子禀报阿宽还在府中。
北墨笙也了解了阿宽的事情,他第一次见阿宽的时候就知道他不是个普通的土匪,确切的说就不像土匪,所以才命人了解详细安葬了何大娘的儿子。
这次他很感谢阿宽一家的帮忙,也欣赏阿宽,于是询了阿宽的意见便收在了自己的麾下。
忙活了几日,加上之前浇冷水澡又吹冷风,景念语了高烧。
医生说是积郁太深,加上着了风寒,所以一并了出来,因为高烧一直不退,北墨笙便把她送到了医院。
还是同一家医院,景念语看着熟悉的环境,自己的心里都笑了,医院相当于自己的第二个家了,有事没事进来待一段时间。
但安妮医生不在了,景念语猜想可能与北墨笙有关,虽然不知道他动用了什么关系,但安妮医生的性命应该无忧。
长久以来,景念语也多少有些了解北墨笙,他虽然霸道、蛮横,但只是对自己,大概他对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太多,所以总是找别扭。
但对于别人,他还是讲理的,安妮医生当时无非就是帮着自己逃跑,最后也没跑成,所以北墨笙不会伤害她。
严丹雪去府中探望也知道了景念语住进医院的消息,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
推开门的一幕便是北墨笙端着一碗粥,眼神暖融的看着景念语,一只手在自己的嘴边吹了吹又喂给了景念语。
景念语由于生病脸色苍白,不过一张小嘴由于高烧看起来嫣红的绚丽。
严丹雪以前就说过景念语生病的样子更加的柔美,带着一种病态,让人忍不住的想上去咬两口。
景念语现了愣在门口的严丹雪,满眼都是惊喜的喊着:“小雪,你来啦,快进来啊。”
严丹雪有些尴尬的反应过来,看完了景念语,又瞟了眼北墨笙,不过让她失望的是北墨笙没有看她。
而是盯着景念语,举着一口粥命令的语气说:“最后一口。”
景念语心不在焉的赶紧吞了进去,兴奋的看着严丹雪:“来来,坐这儿。”
她在身旁的另一张椅子上拍手,也就是北墨笙的正对面,严丹雪过去坐下,正好坐在了北墨笙的正对面,中间隔着景念语的病床。
严丹雪此时的心里紧张的直打鼓,离着北墨笙的距离一个病床之遥,都让她的心狂跳不止,她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对着景念语笑,可余光依然能够看到北墨笙俊脸的线条。
“怎么又出了这么严重的事情,好些了吗?”
“好多了,只是春柚没了。”
“我听说了,你别太伤心,当心自己的身体,人死不能复生,要想开一些。”
两人聊天之际,北墨笙已经度的给景念语擦好了手,而景念语光顾着和严丹雪说话也没心思拒绝,听话的凭着北墨笙摆弄。
可这举动在严丹雪看来却是赤裸裸的秀恩爱,扎痛了她的心。
北墨笙听见了她俩的谈话,觉得严丹雪说的话听着还可以,不会刺激到景念语,于是无声的走了出去。
从头到尾,北墨笙没有与严丹雪说一句话,当然他也没和景念语招呼一声就出去了,他就是这么傲娇的人,还有就是他总感觉严丹雪这个人眼神太过复杂,他不喜欢,可她偏偏是景念语最好的朋友,所以他又不能说什么,好在来日方长吧。
严丹雪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并不了解北墨笙的为人,觉得正常人都会打声招呼,北墨笙去自己家里不是跟自己的父母聊得很开心吗?为什么对待自己的时候连说句话都如此吝啬。
他就那么不待见自己吗?自从自己来到病房,他不但没打招呼就是礼貌性的看一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