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墨笙从府中出来后,烦闷的要命,一想到景念语的那句话他就气的疯。
吩咐着刘副官开车在城里转悠,也不说去哪,脸黑的似乎要滴水儿。
刘副官是大气不敢喘,天知道这两位祖宗抽了什么疯,一天之内还真是变幻莫测,再聪明的人恐怕也琢磨不透他们的心思,只能一头冷汗的开车在城里瞎转悠。
春洲城里的傍晚很热闹,大街上人来人往,过的相当安逸。
“呲”
的一声儿。
刘副官踩了急刹车,而北墨笙的头恰巧被撞到了前座的后背上。
他怒瞪着刘副官。
刘副官委屈的说:“前面有人,少帅,我下去看看。”
刘副官撞到的不是别人,正是景念语最好的朋友严丹雪。
严丹雪此刻被撞倒在地,手里握着的一叠纸张散落漫天,利落的短也凌乱不堪,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不过多了些平时没有的柔美。
北墨笙见刘副官半天不上车,气的摔了车门走了下去,看到严丹雪的时候,他也小惊了一下,没有想到撞人还能撞到熟人。
刘副官说:“少帅,是严小姐,她的膝盖和脚都受伤了。”
严丹雪看见北墨笙的脸色不好,小声的说了句:“没关系的,我回去包扎一下就好了。”
北墨笙走到严丹雪的身边,低下身子,苍劲的手掌抚上了严丹雪的脚踝看了看:“肿的很厉害,刘副官带严小姐上车,送他去医院。”
这是严丹雪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北墨笙,近到他碰到了自己皮肤的一刹那,整颗心都绽放了,呼吸在这一瞬间停止,整个人如同飘上了云端。
由当初北墨笙蒙面在马上与她和景念语的惊鸿相见,再到后来严家的再度重逢,每一次的不经意都让她觉得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她梦寐以求的一刻,她觉得正悄然到来。
北墨笙虽然低着头,但严丹雪依旧能够看见他俊美的棱角,甚至能够看清北墨笙皮肤的毛孔,他的皮肤真好,看上去如同绸缎一般的光滑,她恨不得伸手上去摸一摸。
不过严丹雪的面上工作做得很好,低着头不语,任谁也看不到其心思。
从小在景宅长大的她即便跟景念语亲如姐妹,也要懂得察言观色,掩藏心事,所以这方面她还是练就了一番本事的。
刘副官得令后背着严丹雪上了车,本来北墨笙是不准备上车的,但他不知道去哪,便跟着上了车,不过他从后面转到了车子前面,后面只留给了严丹雪一个人。
一路上,严丹雪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她脑中想过无数次要说点什么,细细的斟酌,生怕说错一句话会破坏了这种幸福的时刻。
想来想去,她觉得应该聊景念语,这样保守一点。
“少帅,小语的身体最近怎么样?好些了吗?”
刘副官一脸黑线,心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少帅可就是跟念语小姐吵架才出来瞎晃荡的,这严小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北墨笙的眼眶突突的直跳,他一想到整日与自己温存的女人心里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另一个男人就恨不得杀了他们,所以他没有回答严丹雪的话。
这让严丹雪起初有点尴尬,稍微拉了拉脸。
刘副官从后视镜观察到了严丹雪的脸色,于是冒死的说了句:“念语小姐身体无恙了,只不过今日和少帅闹了些不愉快。”
后一句的意思就是你别再提这档子事儿了,不过他可不敢说。
因为他刚说完的这句话他立马能感觉到身边北墨笙的身上温度骤然下降,盯着自己的视线如同一把利剑,吓得他死死的握住方向盘盯着前方,连看都不敢看。
“刘副官!”
北墨笙幽幽的开口。
“在,少帅。”
刘副官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弱弱的回答着。
“你把车靠边停下。”
刘副官虽然不知道北墨笙要做什么,但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只能靠边停下了车。
北墨笙打开车门下车走到了刘副官的驾驶座旁,朝着他摆摆手:“从这里跑回府,再跑回医院来开车接我,预备,跑。”
悲催的刘副官在听到了北墨笙的一声令下后,肠子都要悔青了,这条路线相当于小半个春洲城了,跑到晚上能跑到医院就不错了,没办法,只能服从。
差遣走了刘副官,没人开车,北墨笙坐上了驾驶位,带着严丹雪去医院。
北墨笙的这种行为如若在景念语的眼里,那完全就是神经病,好端端的折磨刘副官。
可在严丹雪的心中却不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