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吧,我明天不去了,你说有些胡豆没剥,我明天在家陪着你剥了,给咱几个儿送些过去。”
老妇咧嘴笑了笑,扯下一角棉被,盖在了华善云身上。
两人取下油灯,正要关上窗户,却听得一阵缓慢的敲门声传入耳中。
这么晚了,是谁呢?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眼中满是不解。
华善云还有些微怒。
不晓得心疼老人家,若是自家儿子,定要说几句,若是不相干的人,定要骂将出去!
想着,还是气鼓鼓的去了油灯去开门。
离开卧房之前,还不忘对着老妻说道:
“且先睡下吧。”
言罢,他便打开房门,来到前院里,走的太快,以至于没听到老妻说的话。
“我怕黑咧。”
。。。。。。。。。
“死人了么,敲敲敲!”
华善云撑着身子,打开大门,凑灯一看,确是个黄衣公子。
黄衣公子朝华善云拱了拱手,:
“老先生,久闻大名,早时亏你活命之举,晚间无事,特来报答。”
华善云白眉一蹙,问道:
“哪里来的小儿,这么晚了,敲门作甚?再者,老夫没记过有你这么个病人,说甚么早时!”
谈起早时,他便生怒。
不仅是因为唐云泰拂了他的脸色,还有自己为求正名,用了别处的方子,却医死了个病入膏肓的闲汉。
黄衣人则是大大方方走进了院子里,上下打量起来。
“老先生家事处理的好啊,上下无一丝药味,果是讲究。”
华善云向来不喜别人进入自家宅院,当下,说不得就要喝骂。
却被黄衣人抬手止住,围着他周身走了一圈,时不时还点了点头。
“老先生身子也硬朗,想必是调理有方,须知治病不如防病,这般年纪,无病已是不易,老先生尚且能下地,果是知药理之人!”
华善云已有几分不耐,摆了摆手,让开身子,露出身后的大门。
“哪里来的促狭鬼,早些离开,我老人家还得休息。”
黄衣人笑容不改,摇头晃脑走了几步,说道:
“老先生,不想争那医治瘟疫的头功?”
华善云闻言一愣,随即冷笑。
“黄口小儿,你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