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郁离又开始了自己早八晚六的牛马生活。
说来这个案子真的很荒唐,当事人往被告车里扔了个香烟头,正好扔到被告脸上,被告气急直接下车打了当事人,把人打骨折了,现在在医院里躺着。
郁离现在不得不去一趟医院了。
打车到市医院门口,郁离摸索着找到骨科,在病房门口敲门。
“你好,我是黄先生请的律师,我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事情的一些细节,顺便再要您的一份诊断书,麻烦联系一下您的主治医师好吗。”
“主治,我的主治叫那个什么沈…欸他来了。”
黄成躺在床上指着郁离身后。
郁离一转头就对上沈琢言戴着口罩的脸,口罩上方那双眼睛平静无波,他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到黄成旁边检查他的腿。
“欸沈大夫,这是我的律师,她想找你开个医学诊断。”
沈琢言点点头。
瞧着沈琢言那张死人脸黄成没什么聊天的兴致,转头朝着郁离。
“姑娘,你长得真俊呐,有男朋友了没有,我外甥今年二十四,一米八,一表人才,嘶啊——”
“你这腿少动弹。”
沈琢言脸色看着不太好,让助理写下什么后转身走出病房。
“诊断书还要不要。”
郁离反应了一下才发现是对着她说的,连忙跟出去。
跟在沈琢言后面,仗着他离得远看不见,郁离在小声阴阳怪气,“咦~诊断书还要不要~”
“你说什么?”
郁离立刻闭嘴,好在他也没追究。
“郁律师跟得还挺紧啊,昨天不是刚刚见过。”
哇塞,好大一口锅。
“沈医生,我在工作。”
“嗯,行。”
明明戴着口罩,郁离就是觉得他在笑。
怎么这么久这个人还是这么贱,好想打他。
冷静,不然你就要给自己找律师了,郁离,同事得回避,你没有人脉了。
沈琢言不紧不慢把诊断书递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