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不在你們身上,再怎麼努力也沒用。」
她這話並非全然嘲諷。
現在是元和三年,天命也已經落在撲克紅桃k的國王身上,西邊的歐洲勢必會統一,而這邊的大唐也會迎來短暫的文藝復興。
其他那些連登上史書資格都沒有的人或國度,不過都是歷史的塵埃。說他們努力是徒勞還是好聽的,塵埃努力努力,說不好會變成炮灰。
阿涵接話道:「鈴蘭娘子說的是,像我,天生就沒有做王儲的命,危瀾去世後,四時會的人也拒絕我入會。」
「案發後我想過隱姓埋名逃走,但走不掉。」
鈴蘭疑惑地看著兩人。
阿潔自述,案發後第二日,他們兩人收到一封信:『我知道你們昨天做了什麼』」
後來白卿假裝危瀾上身,嚇住了這兩人,所以兩人懷疑是白卿寫了這封信寄給他們。
但他們今日撞見白卿和元邈對話,猜出是兩人是一夥的,懷疑寄出恐嚇信的人是元邈,便下定決心也殺害元邈。
說著,阿潔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上面的確如他們所言,寫著威脅兩人的話語。
鈴蘭狐疑地看向元邈,見他搖了搖頭,一臉不知。
那兩人該交代的話交代的差不多了,即將被收押在牢房裡,元邈和鈴蘭也回去客棧稍作調整。
這時候,阿潔突然喊元邈過去,說是有些話不便同鈴蘭說,又支開白卿等在場其他人。
鈴蘭只是看了一眼兩人,阿潔和阿涵兩個犯人被五花大綁,應該沒辦法傷害元邈,所以她也沒有多心,拜別元邈後離開了牢房。
阿潔看到鈴蘭一走,對元邈悄悄說道:「你該不會認為那丫鬟是個普通人?」
元邈笑笑,似乎另有所指:「她的確不是個普通人。」
阿潔直接揭發:「她和危瀾早就認識,都是四時會蘭字科的成員。」
元邈漫不經心道:「並不意外。」
他又說道:「前段日子我去城中月老祠,發現那邊的紅繩只有小臂的長度,並非是她帶回來的長度。鈴蘭從未去過月老祠,當日她和危瀾見面是在其他地方。」
阿潔道:「危瀾脫離四時會後,給不少成員寄勒索信,說要曝光他們現實中的身份。鈴蘭大抵也在其中,那日他們見面估計是為溝通封口費。若是那日危瀾沒死,恐怕今天鈴蘭就該傾家蕩產了。」
「她沒打算交出這筆封口費。」元邈說道,「你也別把自己說得像英雄。」
阿潔疑惑:「難不成她原本打算殺人滅口?」
元邈搖搖頭。
*
鈴蘭慢悠悠地行在街道上,路過女蠻國的匯通錢莊分號,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去。
進了錢莊,鈴蘭遞上自己的存據,分號夥計看到右上面的圓形標記後,面露難色,說道:「您這是長安的憑據,女蠻國這裡兌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