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邈不知鈴蘭擁有此生以外的記憶,不懂她逃避的緣由,而她的這種逃避讓他心有所缺失。
「你放開我。」鈴蘭埋著頭,聲音微弱。
元邈落下胳膊,仔細翻了翻袖邊,拿出一張契約紙遞給鈴蘭。紙上寫著是賣身契,開頭寫的是裴鈴蘭。
鈴蘭看到此契約後,怔愣半晌,聲音有點顫抖,「這是什麼意思?」
「正如所見,是你的賣身契。在你入府前裴相將它贈予我。」元邈語氣較之前輕鬆了些。
壓力傳遞給了鈴蘭,她急反駁:「我從來就沒有被變賣過。」。
「那你的父母又是誰?誰又能替你證明?」元邈小心翼翼地收回契約,又毫不留情戳穿:「裴相從未打算讓你回到裴家。」
鈴蘭不禁神色恍惚,這也就意味著她若繼續用鈴蘭的身份,便一生都離不開元邈,除非他願意將契約還給她,或者她能找到父母並換真實姓名。
同時奴隸代表著,即使元邈現在沒有給她名分,若他想與她落下夫妻之實,她就必須盡到義務,奴隸沒有反抗主人的權力。
他們現在相敬如賓,全仰仗他良好的個人道德。
鈴蘭現下是真的慌了。
元邈偏偏在這時說道:「天色近暮,我送你回房。」
鈴蘭後背僵直,小臉慘綠,但又不敢反抗,只得說了一聲,「行、麻煩了。」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上兩人皆是保持沉默,鈴蘭心裡翻江倒海般,時不時偷瞟元邈。
元邈走得比鈴蘭靠前一些,抵達鈴蘭的房門時,伸手推開房間的門。
鈴蘭低著頭,用力吸了兩口氣,憂懼著接下來會發生的旖旎春事。這時她看見地板上的泥印,回頭望見身後的一串腳印,仿佛得救似的。
「郎君,這一路都是泥腳印,似乎你的鞋底踩到了什麼。」
元邈聞言低頭,所經過之處,無不留下一串泥污,抬腳看到自己的鞋底似乎踩到水泥之類的地方。
再度抬起頭,看見鈴蘭已跨進門檻,站在閨房內扶門向外望。
「郎君,你也知我平日喜歡乾淨。所以今日不能招待你進來了。至於外面的腳印,明日我自會清理乾淨,請郎君不必擔心。」
她剛說完這話,興高采烈地掩好門窗,緊接著房門口傳來落鎖聲。
元邈苦笑,倒也沒再執著站在門前,轉身拂袖離開。
他本就沒打算強使鈴蘭與他同房。
至於那契約,若不是鈴蘭執意離他而去,或許他此生都不打算告訴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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