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神佛。
如今,他却为了江飞燕,将了悟方丈的话奉若圭吾,要贬妻为妾……
像是自嘲般,江婉鱼轻笑一声:“反正过不久,我就要与他和离出征了,是妻是妾也都不重要了。”
“陛下也不必觉得愧疚为难,把和离的圣旨给我即可。”
她也有了决断,陈望钧长叹一声,又拟了道和离圣旨给她。
圣旨递给江婉鱼时,陈望钧千叮咛万嘱咐:“你离开之前,这事可千万不能让皇叔知晓。”
“否则皇叔未必会同意你出征……”
江婉鱼一一应了。
出宫时,正好在下雪,红墙白瓦,一切犹如从前。
江婉鱼走走停停,竟然无意识走到了御花园,撞上了伫立在廊庭中赏雪的陈湛北。
四目相对。
陈湛北诧异一瞬,眼神晦暗:“鱼儿何时入的宫?”
江婉鱼将圣旨藏了藏,也装作惊讶:“我来探望太后,皇叔何时来的?”
陈湛北薄唇紧抿着,狭长的凤眸上挑像是在猜忌些什么。
都说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如今,她与陈湛北却互相欺骗……
对视良久,最后是陈湛北见江婉鱼脸色苍白,便将大氅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
他也亲自为江婉鱼撑伞,将她护地严严实实。
“既如此,鱼儿便同本王一起出宫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