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唐简的信息,秦玅观总是不吝于告知唐笙的。
唐笙梳着她的,指尖没入柔软的丝中。
她的质很软,唐笙抚着指尖的动作不由得放轻了,生怕弄痛她。
秦玅观觉着颅顶像是挨了落叶,触感轻柔,有些痒。
“你下手重些。”
秦玅观道,“无碍。”
唐笙听了加重了些力气,但还是跟狸奴舔人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宫娥进来传报,唐笙才收了手。
秦玅观抚鬓,指尖触到了柔顺的纹路。
“你同朕编了小辫?”
唐笙从秦玅观身侧擦过,推近了梳妆镜。
“您瞧,是不是很合您的仪态?”
秦玅观左右偏头,不得不承认唐笙手巧。
她平日里常编髻,方便佩戴各式冠冕。唐笙编得细致,成果近似大气的朝云近香髻,但细瞧起来却多了几分明媚的俏意。
秦玅观从妆箱中挑了几样配饰,摘下了手上的扳指。
“让宗正候一会。”
秦玅观对寝殿外的宫女道。
宫女应声退下,唐笙巴巴地望了眼秦玅观,秦玅观会意,朝她颔了下。
唐笙心情大好,轻快地退下了。
*
宗正隔着薄幕同秦玅观请安。
薄幕里的人探出半卷书,扬了下腕子。
宗正跟着书卷起身,战战兢兢侧立一旁。
“朕有意从宗室中挑选嗣君。”
秦玅观将摘录的名单交身侧的宫娥,再由宫娥转呈给他。
宗正阅览完便撩袍跪下:“陛下春秋正盛,何不挑选皇夫绵延子嗣,以全春晖融乐。”
薄幕中人磕了磕桌案,宗正喉头一紧,旋即噤声。
“名单上的人,朕要查清她们的五服和近况。”
秦玅观道,“这件事,尽快去做。”
宗正唱诺,静默了片刻,又将脑袋扣抵地上:“陛下,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秦玅观靠上须弥榻,淡淡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