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林屿送虞晚回宿舍,路上,虞晚扭头,再次确定。
“哥哥不会做男公关了,对吧?”
“嗯,不做了。”
他说。
虞晚松了口气,走到宿舍楼下,虞晚回头,林屿已经往回走了几步远。
虞晚转身,看着这抹身影愈走愈远。
虞晚迈开腿,跑着追上他。
她还有话要说。
要当面说。
“哥哥。”
虞晚跑过去,拉住他的袖子,“你千万别……自卑,误入歧途也不丢脸的,最重要的是改正,哥哥,你只要愿意改正,就还是好的。”
“小虞儿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嗯。”
“……”
“我希望你可以过得好,可以开心。”
虞晚真诚地说。
这一幕像极了和他说,“哥哥,在我面前,你不用假装开心。”
当年,现在,她都对他好极了。
林屿弯了下唇,他把手覆在她的脑袋:“小虞儿真是对我好得过分。”
……
“不过,哥哥毕竟是个男的不是。”
林屿意味深长地笑,“你就不怕哥哥对你有非分之想。”
“哥哥会吗?”
虞晚问。
月亮越过树梢,吱呀的鸟雀悄然地叫着,黑夜沉沉,星星闪着微弱的光,马路上只有寥寥无几飞驰而过的车辆。
虞晚躺在床上,她静静地盯着天花板出神。
“万一呢。”
这句话像魔咒,传到她的耳朵里。
他说。
虞晚现在还记得他的表情。
他的眼尾狭长微扬,内勾外翘,里面盛满了笑,温柔又璀璨。纤长漆黑的睫毛卷翘,像墨色的羽毛,根根分明。
万一呢。
这是什么意思?
虞晚翻来覆去,一直到半夜才堪堪睡着。
另一边,林屿回到家,他定定地看着虞晚送的礼物盒。
淡蓝色的,包装上系着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