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舟一大早便赶来,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紧皱起。
他走到沈辞州身边,冷冷地说:“太子殿下,你这又是何必,这般作践自己,就能挽回楼将军的心吗?”
沈辞州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却又坚定:“孤知道她恨孤,孤只是想让她知道,孤对她的心意从未改变。”
此刻,楼心月刚从营帐中走出,低眸看了他一眼,面色无澜:“太子殿下,军营重地,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你还是早日回宫吧。”
沈辞州闻言,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人狠狠抽去了所有力气。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长时间跪地,双腿麻木,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裴令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想到沈辞州曾经对楼心月的伤害,那丝不忍瞬间被冷漠取代。他上前一步,扶住沈辞州,冷冷说道:“太子殿下,还是起来吧,这般自虐,实在不像一国储君所为。”
沈辞州用力甩开裴令舟的手,固执地再次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却坚定。
“心月,我不走,除非你原谅我,否则我死也不会离开。”
“沈辞州,你不要逼我。”
楼心月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你是太子,肩负着江山社稷的重任,而楼心月,只想守护好这片边疆,保护好这里的百姓,我们的路,从一开始就不同。”
沈辞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他望着楼心月,泪水与雨水交织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
“心月,我知道错了,我愿意用一生来弥补我犯下的过错,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
这时,周围的将士们渐渐围拢过来,他们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和神色冷漠的楼心月,眼中满是惊讶与疑惑。
在他们心中,太子和楼心月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却上演了这样一出令人震惊的戏码。
“都散开,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楼心月察觉到众人的目光,眉头微皱,厉声喝道。
将士们听到楼心月的命令,虽心有疑虑,但还是纷纷散去,只留下沈辞州、裴令舟和楼心月。
裴令舟看了看楼心月,又看了看沈辞州,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