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骏马,意气风发。
若不是娶了自己,驸马不得入仕,他必定有一番属于自己的作为。
隐约间,程窈窈发现自己难以挪开眼,只能让视线随着那白色的身影远去。
日暮,两人满载而归。
坐在帐篷前的空地上,莫怀临架起火堆,烤着刚刚猎来的兔子。
心头多年郁闷已被驱散殆尽。
他好久没有这么尽兴了。
“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
莫怀临不由自主道。
程窈窈翻转着正在烤的兔肉的手一顿:“以前你从没开心过吗?”
莫怀临笑了笑,悄无声息转移话题:“你还记得吗?当年我就是在那边的悬崖救的你。”
程窈窈也笑了:“怎么会不记得,当年我不小心坠崖,你下去救你,明明为了救我你伤得更重,可你哭得最狠的人是我,从未那样哭过。”
莫怀临仿佛陷入了回忆,继续说:“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像公主,你倔强又不服输,即便被你父皇责骂,也不肯叫我一声‘皇叔’。”
说着,他将烤好的兔肉递给程窈窈。
倏然间,看到她腰间张孟舟送给她的那枚玉佩。
玉佩被金镶在了一起,又像被刻意隐藏在衣摆下,却格外显眼。
他眼中闪过抹悲凉,却很快转成释然。
无论如何,程窈窈都不会真正忘记张孟舟,而他也已经不在乎了。
莫怀临接过她递来的兔肉,一字一句:“从今以后,你叫我皇叔吧。”
我也只将你当我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