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父皇,儿臣告辞。”
见他们出去,赵意衡对穆行重道:“倒不知穆卿与海儿是何时相识的?”
穆行重想了想,不如此时把余荔荔引出来,便说道:“此事说来巧,报名考试那日草民钱袋被偷,幸遇余荔荔余公子解围,与其相识,而后曾陪余公子到晟王那里下过一回棋。说到余公子,陛下,草民认为……”
“咳,陛下,茶有些凉了,奴才帮您换一杯吧。”
关旭打断他。
“嗯。”
赵意衡没有让穆行重继续说,而是自顾自道:“朕喊你来,就是跟你唠唠家常,你不必紧张。”
穆行重:我没紧张……
“听闻你这第二次考试已经过了,并且进入了前一百名?”
赵意衡接着问道。
“是。”
只有前一百名可以进宫参加殿试。
“很好。朕看你正值华年,可曾娶妻?”
“回陛下,不曾,家中只有位老母相依为命。”
“嗯。年轻人当以仕途为重,为国效力,也是为朕分忧。故你刚刚所说之事不必提了,朕权当没听到,你便安心准备最后的殿试吧。”
赵意衡刮着茶,却一口未喝。
“陛下,”
穆行重起身跪了下来:
“余公子既帮过草民,草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余德光十恶不赦,但余公子却非贼人啊!并且在此案中,余公子也实乃受害者,其生母惨遭余德光毒手,便是草民一局外人听来便已是胆战心惊,那余公子知晓后其心之悲痛可想而知。余德光所作所为实在可恶,只是陛下,您向来爱民如子,此案,能否不株连至余家兄弟身上?”
关旭在他跪下时就已经想伸手拦他,奈何拦不住他身快嘴快,只能候在一旁等着收拾茶杯渣子。
果然。
“啪——”
赵意衡阴着脸把茶杯摔在地上:“朕再说一遍,朕唤你来不是为了听你对此案的看法的!”
“草民妄言了,只是陛下……”
“闭嘴!你给朕出去!”
关旭捡起碎渣子,见他似乎不愿起身,便走过去扶起他:“今天这是游玩的好日子,穆公子就别提这些烦心事了。”
说着把他半推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