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关旭,拿纸笔来。二位爱卿不如将心中所想写于纸上,也免了难于开口。”
既然这么说,那他便是坚持想知道他们心中答案了。
二老均是叹了口气,而后各自在纸上写下心中所想。
赵意衡心下暗转,道:“朕先不看,只是……若纸上这人,无法继承大统呢?”
看样子是猜到了纸上是谁,程亦清有些不解:“陛下这句……无法继承大统,是何意?”
苏学士忙问道:“难不成陛下是担心他的身世?”
“那孩子身世自是没问题的,只是苏老这句一出,谁能不知道你写的是哪个了?”
赵意衡扶额苦笑。
苏学士也是后知后觉,老脸微窘了下,坦然摊开自己的纸条,上面赫然写着“瑜”
一字。
“这么说,程老也是他?”
赵意衡问向程亦清。
程亦清亦是摊开了字条,上面也只有一个字,不过,却是“七”
。
“看来……跟我想的一样啊。”
赵意衡叹气,半晌,纠结着把穆行重与余荔荔之事说了出来。
“这这这……”
苏学士毕竟终年累月与书经为伍,思想颇为古板,一时间有些难以置信。
程亦清却只微皱了下眉,并未多说什么。
“这就是朕愁的原因。”
赵意衡坐在床上,说完这句又咳了起来。
“陛下,保重龙体啊。”
二老忙上前给他顺气。
“无碍,无碍。”
赵意衡摆了摆手,“只是这太子人选……”
“依老臣看,既是瑜王殿下已经说出宁为庶民也非……余小公子不要,恐难改心意。陛下不如反其道而行之。”
程亦清说道。
“哦?爱卿快说,怎么个反其道而行之?”
“他既这么说了,想必定是觉得陛下已将其……踢除出了太子之位备选之人,如此想法,定会更加坚定与余家小公子厮守的心志。现下恰好余公子离京,陛下不如反着来,将他立为太子,也可为您分担些这段时日的政务,繁忙下来,许还能停了那心思。”
“那他若是不坐这太子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