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脏的位置,楚璁感受到一种陌生的痛楚。
她付出这么久,这人还没有软化的迹象。她又想起那会她说过的话,她说她对自己一点兴趣都没有。
楚璁在觉得屈辱的同时内心深处还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和自卑。
她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你难道对我一点,哪怕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沈锦程斩钉截铁地摇头,
“臣对陛下只有敬重。”
“绝无半点非分之想。”
听闻此言,楚璁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血液飞溅,东倒西歪。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袍,指节白。
“你……当真不喜至此?”
“可你说过爱我。”
那么多的柔情蜜语又算什么呢?情浓之时还在耳畔呢喃着要永远在一起。这些全都是骗人的吗?
沈锦程从来没见过这样脆弱的楚璁,女人善于伪装的假面破裂了,流露出难以抑制的受伤神态。
她年岁尚小,鲜嫩的脸庞像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沈锦程没工夫心疼她,她知道楚璁不是狗,而是只能咬死人的狼。
“那些只是些纵欲之时的狂言浪语罢了。”
“陛下不要认真。”
“呵呵……狂言浪语。”
楚璁笑了两声便别过了头,她周身像被水淋透,然后在寒原的急冻下又凝出了一具寒冰盔甲。
“既然如此。”
“那便不强求了。”
楚璁耳边回响起了母亲临终前的弥留之语,“伟大的帝王,让世界向你顶礼膜拜,把大宁放在中心,不要让任何人对你有不敬之语。”
顶礼膜拜吗?现在她感觉,这个人把她踩在了脚下。
殿外蝉鸣阵阵,夜风轻拂,吹动了殿内的烛火,也吹熄了一段纠缠不清的孽缘。
空气中是死一般的寂静,